再加上方才婚宴上的亲眼所见,有关昨日传言的话题,已经默契地没人再提。
不过就是有人放谣言,又怕惹出事自己删了,哪有什么值得关注的,掀过去这一页得了。
众人都默认了这个念头,觉得是有人搞事后心虚。
当然,也有客人想过,这会不会是傅大少出手处理的。
——但若真的是他处理,那有这种能量的人,岂不是更不能得罪?
还不是照样得装不知情。
现场唯一知道内情多一些的,除了傅斯岸的那些助理,也就是苏越了。
眼看当下这风向的转变,他不由得也暗自松了口气。
只是当苏越稍稍估算了一下这一天之内,傅先生的工作量,心情却完全没了轻松可言。
他只觉得全然近乎可怕。
哪怕是傅少,这也是得……一夜没睡吧?
不说网上删帖,处理各种疯传的谣言,就单是在一天之内,能把隔壁市的商会会长请来赠送大礼,还能获得翠南记老板的助力。
这些人脉,别说是傅山鹰。
哪怕傅老爷子现在好转起来,亲自出面。
苏越都不敢说有十成十的把握。
傅少是怎么做到的?
苏越扫过宴会厅,厅内此时已经没有了傅少和小舒先生的身影。
台上的仪式结束之后,新婚夫夫并没有挨桌敬酒。
傅斯岸的助理给了众人解释,说小舒先生昨天刚发过烧,身体状态不算好,也不想给客人们沾染病气,
就取消了敬酒环节。
客人们都表示理解,并没有人自找没趣地多问。
还得专心吃龙虾海参和大闸蟹呢。
接下来也没什么新人夫夫要忙的环节了,苏越就以为,傅少可能是去见几位重要客人,或是先找地方去补觉了。
结果意外的,苏越偶然抬头,却在大厅的一侧出口瞥见了傅斯岸的身影。
傅斯岸和舒白秋刚换下那身上台的礼服,穿上了定制的另一套衣服,更方便日常行动。
他们并没有再去见什么客人,只是找了一处礼厅旁的隔间,小作休息。
隔间无人,还有空调,不过室内的空间有些窄狭,墙板也不算隔音。
隐隐约约间,还能听到外面得婚宴上,宾客们聊天交谈的声音。
舒白秋捧了杯蜂蜜水,慢慢在喝。
递给他水的男人就坐在他身侧,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开口问。
“还好吗?”
“?”
舒白秋抿了抿被水润湿的唇,脸颊旁边飘起一个问号。
“我没事,怎么了?”
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这么问,不过隐约间,舒白秋却察觉。
从礼台上下来之后,先生就稍稍松缓了一些。
此时傅斯岸换下了台上礼服,虽然新衣仍是正装,不过他的领带没有系紧。
那墨蓝的领结还微微有些偏斜,似是被男人自己伸指勾松过。
让此时的傅斯岸,更显出了一种散漫随性的英俊。
舒白秋正想着,就见面前人微微倾身,更靠近一寸,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