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吻你的时候,你会反胃吗?”
傅斯岸问。
“会觉得难受耳鸣吗?”
舒白秋微诧。
他记得,这是自己说过的话。
舒白秋说自己太麻烦了,可能只会影响兴致,因为他受痛不适时会神经性耳鸣,还会有反胃干呕。
这话已经过去有段时间,哪知道,先生都还一一记得。
还会这样问他。
不过,想到傅斯岸作为医生的缜密与专业性,舒白秋又按下了自己的意外。
他乖乖回答:“不会。”
傅斯岸还看着他,视线从唇畔上挪了一点,望着舒白秋的眼睛。
“真的吗?”
舒白秋眨了眨眼,点头:“真的。”
傅斯岸说:“再喝一点蜂蜜水,暖下胃。”
舒白秋依言又啜了几口。
喝完半杯,他正想问先生要不要也垫一下胃,就听到傅斯岸又问。
“真的不会吗?”
舒白秋有些茫然,又有些意外。
怎么同一个问题,先生在短短时间内重复问了三遍?
他用这种目光看向傅斯岸,大概一秒钟,又或是更短。
就终是将人看得撕破了底线。
“我……”
舒白秋才说了一个字,就倏然被止住了。
“唔、嗯……”
少年又被吻住。
这次是再难认错的灼炽。
唇间蜂蜜水的清甜很快被另一种气息取代,好像没喝蜂蜜水的那个人,在用这种方式暖过自己的胃。
以稍稍纾解周身叫嚣的饥饿感。
舒白秋被亲得失神,更有意外。
他的视野很快模糊了一点,眸中波光都晕开成了浅浅一团。
在少年的眼廓再度被惹红之前,那深入唇齿的吻终于放过了他。
但俯身压近的傅斯岸并没有立刻退开,两人的距离依旧极近。
舒白秋的前额被对方的抵住,他们鼻梁微微交错,少年茫然地眨了下眼,视野终于清晰了一点。
透过一双镜片,面前的男人正在看他,神情肃穆,仿佛当真只是医生在仔细确认。
只是舒白秋却听见,傅先生很低地笑了一声。
“嗯。”
男人尾音磁沉,略带微沙。
“好像确实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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