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岩呆呆的看着他,他不能下的决定,男人轻而易举就帮他做了。
丁从喜连忙谢恩起身,随后扶着白岩离开。
白岩还在往后看。
宣王世子被楚帝沉声斥责了一顿,头也抬不起来。
情爱私事他优柔寡断,本来就被楚帝斥责过,现在还来纠缠,更是撞在枪头上。
楚祈宣自觉没脸,可是想到白岩在皇叔马车上的事,他唇瓣动了动,想要问出口,但是马上就收回去了。
白岩只是一个中庸,性格又软弱,绝不是他皇叔欣赏的样子,应该是他想多了——
对了,还有一个事。
白清察觉到楚祈宣要说什么,心下不安,甚至大逆不道的抬起身子想要制止他,但是已经晚了。
楚祈宣道:“皇叔,此事侄儿本不该开口,只是涉及到白家私事,还有白清的身体,清儿他患有怪病,唯有兄弟的血做药引子才可以,还请皇叔允许阿年——白舍人与我们去一趟。”
他话音一落,本就安静的草场变得更加安静了。
丁从喜指引着白岩,小声的催促:“白舍人,这会儿子风都大了,我们还是快回吧。”
白岩裹着衣服,点了点头,看见男人望过来的黑沉双目。
他看见便安下心来。
如果是楚帝的话,会有最好的太医来给他兄长看病的吧。
白岩的背影逐渐远了,楚帝才回过头来。
楚祈宣仍在地上跪着,在他身侧的白清却是手脚冰凉起来。
很快,楚帝凉凉的声音便响起了:“天下竟有此等怪病吗?朕逐鹿天下,也未曾听说过只有兄弟的血才可以治病。”
楚祈宣抬起头,迟疑了一下,道:“此事却是蹊跷,但是皇叔,我保证——”
“你保证什么?愚钝的东西。”
楚帝忽而发起怒来。
楚祈宣没料到楚帝会突然发怒,脸色发白起来,唇瓣轻动着,还想说什么。
楚帝已然看不下去,他脸色黑沉,沉声道:“把人带去国师处,朕倒是要看看,此等怪病究竟是何缘由!”
楚国国师通晓万物,于坤泽乾元,医术上更是世所罕见,但除了楚帝,他人根本无法动用到他,对于现在的白清来说,倒像是天大的好事,楚祈宣怔愣着,想要跪恩,他身边的白清却是忽然颤抖起来,动作匆忙的跪在地上,狼狈得有些歇斯底里:“陛下,臣子没病!臣的病都已经好了陛下!”
楚祈宣惊诧的去扶他,白清却丝毫不像之前那么柔弱,死死按住他的手,虽然他极力保持着镇定,但是眼底却都染上了急躁的红色:“殿下,我没病,我已经快好的差不多了,不需要麻烦国师大人!”
楚祈宣慢慢皱起眉,按住他说:“清儿你在说什么,你不是——”
“住口,把人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