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我也是佩服你啊,肖总!”徐子星咬牙切齿,面目都变得狰狞起来。何铭看这气氛,心想自己这是躲都不敢躲过了,蹭到徐子星身边正要开口劝,被肖鸣许拦住:“让他说。”肖鸣许十指交握在胸前,视线冷冷地投向徐子星。“你这么看着我什么意思”徐子星昂着头,像一只气势昂扬的公鸡。“看你作为一名员工下属,到底有多不称职。”肖鸣许语气淡淡的,呆着充满理性的审视口吻,“你最好思考一下,自己是在以什么身份和我进行这场对话。”肖鸣许点了点自己的脑袋:“作为朋友,你应当更客气一些,作为下属,你应该更敬畏一些,无论如何,都不该这样肆无忌惮。”“什么?”徐子星提高了音量,眼睛都气的眯了起来:“在你这我就是朋友?下属?”“不然?”“靠!”徐子星狠狠地踹了一脚桌腿,“你要这么说我这戏不拍了!”何铭心里咯噔一下,看向徐子星的眼里充满了不可思议。这一刻他真的怀疑徐子星脑子装的是不是水,戏都拍到这份上了,还能说出这种话,这是什么级别的恋爱脑啊。“不拍可以,按照合同付违约金。”肖鸣许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怼得徐子星半天没说出一个字。“肖总肖总,消消气,子星他不是这个意思。”何铭见状赶紧插到两人中间调停,“今天的戏拍了挺久,特消耗情绪,这是累着了说话有点冲,肖总您千万别放在心上。”何铭朝徐子星使眼色,想叫人示个弱,但徐子星现正在气头上,没怼何铭就算好的了,给肖鸣许弯腰他怎么都干不出来。一把扯过椅子,翘着二郎腿大大咧咧地坐上去,侧过半个身子玩手机,摆出不搭理肖鸣许的模样,企图用冷战的方式叫肖鸣许来哄。但他忘了,肖鸣许不比其他人,他骨子里就没有哄人的基因。“这是最后一次,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清楚,如果要继续履行合约,就尽到自己的应当的义务,如果做不到,我也可以换人。”肖鸣许说完起身,不打算再在这个场景上继续消耗时间,快要出包间的时候,徐子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肖鸣许,我们的两个,现在就只是这样了?”唯一的亲人一晚上,肖鸣许都在逼问,身下的挞伐仿佛是拷问的刑具,不久前才体会到的半分欢愉化为乌有,只剩下疼痛与忐忑。他能感受到肖鸣许鲜明的怒火,却不知道如何平息,明明已经说了自己会去承担,为什么还不肯放过他呢。醒来之后,旁侧一如既往的空当,肖鸣许从来不会给予他一丝温存,好在自己也不大会生出那些不切实际的奢望,认清了也叫自己心里好受些。简单收拾了一下,施明明下楼招了一辆的士。“去哪小伙子?”施明明报出个医院的名字。站在医院门口的时候,施明明觉得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手心发汗,心快要跳出胸口,喉咙像被什么东西黏住一样,试图发出声音却沙哑的不像话。他知道自己不该来,名义上李旭是受害人,他是加害人,还在保释阶段,他经不起一点波折,但他还是来了,因为他不能让李旭有半分危害到肖鸣许的可能。
伪装成来来看望病人的样子,在楼下买了一束花,坐上电梯按了20层导诊台前,他问护士小姐道:“我是病人李旭的朋友,不太及得他的房间号了,请问是2013吗?”“等我给你看看啊。”说着护士小姐那处一本东西就开始翻找,过了一会儿才对施明明道:“你记错了,是2018的3床。”“好的,谢谢您。”施明明笑着,本就长得面善,笑起来更显亲近,哪里都不像一个因为故意伤害即将承担刑事责任的狂徒。施明明找到2018号房间,即将推门进去的时候忽的想到,应该看看房间里还有没有其他人,随而透过门上透明的半块玻璃往门内看去。最里面那张床位上躺着一个脑袋上缠着绷带的男人,年长一些的女人坐在旁侧,专注地望着床上的男人,手里地勺子在保温铁桶里不住地搅拌,碗出一勺放在嘴边细细吹凉才送到男人嘴边。男人似乎不太能控制自己的动作,刚入口的东西又顺着嘴角流出来,女人也不嫌弃,用手背擦干净,伏在男人耳边似乎是在安慰施明明手背上一热,垂眸看去,惊觉是自己的眼泪。如果他的妈妈还在世,也会在他最需要的时候出现,这样温柔细致地照顾他吧。没去打破这温情的一幕,施明明在医院拐角处等着,一直到中午,趁着张芸出去打饭的间隙,才溜进病房,径直走到最里面边一张床。李旭穿着蓝白条纹病号服横躺在病床上,头上包裹地严严实实,像带了个头盔一样。见此情景,施明明心里没有半点波澜,愧疚怜悯更是生不出分毫。李旭刚吃完饭,眼下正合着眼休息,施明明踹了一下床脚,床晃荡了一下,床上的人立马睁开眼睛,无奈头不能动,只能眼珠提溜地转到施明明那边。目光触及施明明的那一刻,李旭的眼睛瞪得浑圆,他颤颤巍巍地抬起手,企图去抓施明明的胳膊,被对方不费吹灰之力地躲开。“你敢来!”李旭慢吞吞说出这几个字,头部受伤让他说句话都困难,口齿也不大清晰。施明明开门见山,不愿与李旭废话:“你问肖鸣许要一千万?”李旭嘴角轻轻一勾,脸上尽是得意:“你越舍不得,我越要搞他。”“你要不要脸?自己做的腌臜事还敢狮子大开口。”“我有什么不敢?”“你这是敲诈勒索!”李旭冷笑一声:“你怕是忘了是谁把我搞成这样。”“你自作自受!”施明明低吼着,他极力压制自己的情绪,“如果不是你要会有后面的种种吗?”“我怎么了?”李旭挑衅道:“不是你约我去那里的吗?”“什么?”施明明不可思议地看着李旭,脊背一阵发凉。他忽然意识到,他没发自证清白。“我们事先约好,你怕碰见熟人,一前一后”李旭因为脑袋上的伤,说话时控制不了面部神情,因而显得格外狰狞。“你他妈”施明明攥紧了拳头,此时此刻他真想揍瘪李旭这种令人厌恶的脸,让他再也没法漏出这样猥琐恶意的笑。“肖鸣许不会出这笔钱,你别做梦了。”“你怕是低估了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他的助理已经打过电话给我妈了,三百万,他说出三百万私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