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乐站起来,双手在身前交握着,眼神明亮,“你要喝什么?”
“不用了,有话快说。”
季明乐闷闷‘哦’了一声,“我听宋宋说,唐明要离开华西去聿河,这事你知不知道?”
傅敬舟露出一种早知如此的神色,“怕我不会回答你,你才一定要我过来的吧。”
“我只是觉得电话里说不清楚。”季明乐的态度很好,甚至还是很柔软的,“我又不可能改变什么了,想知道也不行吗?”
“那怎么没去问他?”
两人皆站着,傅敬舟浅浅眯眸,将季明乐的心思摸个六七分,“你以为他滚去聿河是我做的?”
季明乐没点头也没说事,她心中这么心,却明白,万万不能这时候承认。
“没有,我没找他是因为我记不住他的手机号码,而且我以为你可能会清楚才问你的。”
这话说得很有技术含量。
不记得唐明的号码,但她可是给傅敬舟打电话了。
傅敬舟受用她的乖巧,明知她背后很可能有其他的打算,还是道:“我的确知情,也可以告诉你其中有我一份手笔,不过做选择的人在他父亲,现在看来,我还帮他教育了儿子。”
“就是因为他让傅小姐伤心吗?”
“你这么想也可以。”
分明是冠冕堂皇的理由,说什么替别人教育儿子。季明乐想,傅敬舟这人心思深沉,又对傅宝真特别好,只怕是在傅宝真能接受的范围内最大程度让唐明知道伤害傅宝真的厉害。
傅敬舟支走一个唐明,恐怕只比当年赶走她难上那么一点点。
季明乐已经不想再为这事和傅敬舟争吵,她另有打算。
“既然他都要走了,到那天我可不可以去送他?”
接收到傅敬舟不虞的目光,季明乐搅着手指,补充,“怎么说他也是我为数不多的一个朋友,以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呢。”
这确实是实话,可傅敬舟一向不这么认为二人的关系如此单纯。
“等他走了后不知道能记着你多久。”傅敬舟讽刺。
“那也是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至少现在我们还是朋友。”
季明乐低眉顺眼。
难得两人心平气和地交谈,季明乐柔软得宛如一朵毫无攻击力的白花。
傅敬舟还凝视着她,季明乐抬脚,靠近他,轻轻抱住他的腰,倚在他怀中, “我就这一个愿望,好吗?”
??一晚上没回,干什么去了?
和傅敬舟认识这么久,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有过,季明乐还是知晓什么样姿态他会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