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是宋叔你的厨艺太好了。”“嘴馋,这得改改了。”柚白委屈地哼唧了一声,等鼻血止住,一个翻身越出了院墙。“这又是去哪?”赵凉越看了下方向,道:“估计又是雪枋院,萧老夫人向来惯着他,他快大半时间都住人家那里了。”宋叔笑了笑,道:“柚白还小,小孩多些人爱护总是好的。”赵凉越想到了什么,轻叹一声:“是啊,这孩子跟我就没好过,现今也算幸运了。”冬去春归,当京都的,就能争得众才子仰慕,其文其才可见一斑。”“仰慕的是你,可别带上我,我觉得仅凭一篇文章,可辨不出实才,没准儿是纸上谈兵,你难道忘记了吗?王二公子可是十五岁就在满朝文武一筹莫展之际,竟针对漠北的挑衅提出了退敌之策,这样的人无论从天赋还是气魄,都是一等一的。”“是吗?我怎么听闻那计策并非王二公子想出,而是另有其人?”“你这是因妒胡说,朝廷都认可的事,你还要置喙?”“难道不值得怀疑吗?毕竟王二公子自那以后,并无神谋再现,吟诗作对确有一手,可用你的话说,这难不成还能看出实才?”……柚白在一旁听几人辩论,心里自是希望支持自家公子的能吵赢,默默地为其加油,一心竖高耳朵细听,没有察觉到有人已经朝自己走过来。“小孩儿,在这等你家公子呢?”柚白闻声抬头,见果然是邢朔,这人自从发现自己讨厌被叫小孩,见了面就小孩长小孩短,最初自己还试着反抗,但后来出于民不与官斗的老道理,自己就默默忍下了。“小孩儿,我叫你了,怎么不说话?”柚白注意到,周围的人都匆匆朝邢朔行了一礼,然后纷纷溜了。果真是同褚匪一样令人闻风丧胆的活阎王!“老板,来壶你这最差的茶。”刑朔也不管柚白是否乐意,一撩衣袍在对面坐下,往里面招呼。老板哪里敢真的沏最差的茶?连忙翻箱倒柜找出最好的泡上。刑朔看了眼柚白脸上明显因过年而长上的肉,肥嘟嘟的,于是笑道:“这年一过啊,每个人都会长上一岁,只有我眼前的小孩儿好像又小了一岁。”柚白忍不住反讽:“不像刑大人,再过个几年,老得路都走不动了。”刑朔哈哈两声,道:“有趣有趣,对了,你觉得谁能拿下状元啊?”柚白毫不犹豫道:“当然是我家公子。”邢朔摇摇头,道:“我猜是王家二公子王允程。”“不可能!”柚白立马反驳,“虽说绯霞楼里的事没有传开,但是我家公子确实赢了王允程提出的比试,那个在你们京都很有名的汤老头都承认了!”邢朔喝了口老板递上来的热茶,舒服地吐了口气,道:“果然还是小孩啊。”“我不是!”柚白忍无可忍,“我家公子就是比那个王二厉害!”“行行行,说不过你。”邢朔看向远处的午门,半眯起眼,道,“要不我们打个赌,看看谁能最后中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