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怎么赌?”“你家公子要是中了,你提出任何要求都不为过。”“嗯?还有这样的好事?”“我还没说完呢,要是你输了,你就得定时来我府上陪我练武。”柚白听着,觉得好像输赢自己都不亏,便立马一口答应。“这么自信?陪我练武的最后可都是断胳膊断腿的。”“才不是,我赢定了,刑大人等着认栽吧。”邢朔扭头看柚白那幅胜券在握的模样,嘴角呡了个笑,摇了摇头。暮色将尽时,午门开了,只见一众才子路陆陆续续而出,几家欢喜几家愁。柚白在人群中一眼找到了赵凉越,起身跑过去,刑朔估了下茶水价格,摸出碎银放到桌上,也跟了过去。“公子,感觉是不是特别好?”柚白呵呵笑着。赵凉越对刑朔行了一礼,回答柚白道:“应该是榜眼了。”“啊?”柚白看赵凉越语气轻松,以为他在说玩笑话,“不能吧?难不成有人是那个卧虎藏龙,一鸣惊人。”赵凉越摇摇头,道:“中状元的应该是王允程。”“王允程?”柚白吃了一惊。刑朔在一旁看到柚白满脸不解,笑了下,对赵凉越道:“放榜尚在三日后,赵公子这么快就笃定了?”赵凉越点点头,不甚在意道:“有些事只一眼便能看到始末。”柚白越想越气,道:“我看就是朝廷嫌弃你出身没他高。”赵凉越瞪了眼柚白,斥责道:“怎在这般地方胡言乱语?”柚白忙住了口,低下头去,一副认错的样子,看得刑朔直发笑。赵凉越对刑朔道:“童言无忌,刑大人莫要放心上。”“放心上?”刑朔笑,“这京都有多少人想杀我,我都不放心上,更何况这区区童言无忌。”刑朔故意把童言两字加重,听得柚白直不舒服,又无可奈何,心里感叹还是美人公子好,每次去找他,都会收到点心和好玩的。“刑大人大度。”赵凉越略想一番,不解地问,“不知刑大人前来,有何要事?”刑朔闻言理了理自己官服,道:“当然是为公事了,请赵公子跟我走一趟吧。”柚白立马拦到两人中间,警惕地看向刑朔,问道:“去哪里?”“我是金銮卫指挥使,自然是去金銮卫所了,还能去哪里?”柚白死死护住赵凉越,嚷道:“不行!那是死人的地方!”邢朔噗嗤一笑,道:“我们金銮卫可是奉命执法的地方,怎么是死人待的?你看看我就好好的。”“因为你是活阎王,你……”“好了。”赵凉越把柚白拉开,道,“刑大人秉公办事,我去便是,左右赵某未做亏心事,就当去看看世面。”“可是,公子……”赵凉越拍了拍柚白的肩,道:“回去等我。”柚白于是只能气呼呼地憋住,看着赵凉越随刑朔离开。“我们背后一直有条小尾巴啊。”进金銮卫所时,刑朔看了眼后面的墙头,对赵凉越笑着道。赵凉越不用猜也知道是柚白,便回道:“民间每当衙役办案,总有好奇的孩子围观,刑大人莫要见怪。”刑朔笑了下,突然腰间长剑出鞘,驾到了赵凉越的脖子上,而自己的脖子上也架上了一把匕首。“刑大人!”金銮卫的侍从见状围将上来,皆是刀剑出鞘。“不用惊慌。”刑朔摆手让属下退下,对拿匕首加在自己脖子上当的柚白道,“你的动作不是一般的快。”柚白怒目圆瞪,显然很愤怒。刑朔率先放下剑,利落地收回鞘中,柚白也放下了匕首。只是赵凉越毫发无损,刑朔自己明显感觉脖子上的皮被划出口子了。啧,试探一下,倒霉的还是自己。“哎呀,都散了散了。”刑朔侧身往金銮卫门口一站,回头邀请赵凉越。赵凉越看向柚白,道:“没事的,回去吧。”“他都把剑架你脖子上了!”赵凉越笑了下,道:“可我毫发无损。”柚白哀怨地看了眼赵凉越,又用警告的眼神看向刑朔,然后退后几步往金銮卫前的大树下一蹲,道:“我就在这等我家公子,一炷香时间不出来我就闯进去。”刑朔闻言笑道:“小孩,你知道我金銮卫所有多大吗?你这一炷香时间走个来回都够呛。”柚白想了想,哼了声,道:“那最多半个时辰。”刑朔点点头,对赵凉越道:“你这小侍卫可真够刚啊,我这个金銮卫指挥使他都不带慌的。”赵凉越面上赔了个笑,道:“小孩子脾气,都是被我惯的。”“无妨。”刑朔转身往里走,“赵公子随我进来吧,不然我可要让人捆你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