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哪知不奈何竟然听见了,挣扎着坐起来,指着容与道,“你……你们俩要……给我好好的……”
“好好的……”
“师父!”艾叶摇了摇不奈何的手臂,不奈何唔了一声,迷迷糊糊地摇了摇手,他眼睛已经闭上了,只是闭着眼睛疑道,“哪里来的蚊子?”
“……”
艾叶撇撇嘴,“蚊子有这么好心扶你回房?”
赵长赢心中五味杂陈,他指尖划过酒盏上精致雕刻的花纹,将杯中的酒饮下。酒已经放凉了,索性夏夜天热,凉酒下肚,只觉一团火外包裹着一层冰,冰火两重,别是一番滋味。
他缓缓抬起头,正对上身侧的容与来不及收回的目光。
“容与。”他下意识喊道。
“嗯?”
“我们……都要好好的。”
“嗯。”
容与垂下眼帘,曾经熟悉的温柔像晚潮一般缓缓浮上来,打湿了他微微下垂的眼尾。
“会的。”他淡淡勾起唇角,轻轻又重复了一遍,“会的。”
番外·人生若只如初见
“在看什么?”
赵长赢冲完了澡,一边拿毛巾擦头发,一边探头去看容与手里的纸条,他头发上的水珠顺着发尾滚落,打在容与的脖子上,激得他打了个冷颤。
“右护法说要请我们吃饭。”容与接过他手里松松拿着的毛巾,扳过他肩膀替他擦干,顺手把纸条塞在他手里。
赵长赢唔了一声,接回来瞄了一眼,上面是用不怎么好看的字歪歪扭扭的写着,“恭祝圣子大人安。明日午时,海州珍珠楼。”
他们这次从永宁回南疆,一路上时间宽裕,既然不赶路,沿途有什么好看好玩的遍也顺道一去,正好海州就在永宁东行三四日,临海而建,能见暗潮鲛波,巨石惊涛。
“右护法?”赵长赢只知道新晋的右护法是个十八九岁的姑娘,新官上任三把火,干劲十足,到处跑着传教,立誓要把往生彻底做大做强。
“嗯,她最近就在海州。”
原来不仅年纪小,模样还很漂亮。
赵长赢见到右护法的第一眼,心想。
“见过圣子大人。”右护法萨瓦一身深碧色的长裙,裙边开叉到了腿根,露出小麦色的结实长腿,腰间系着一大串银饰,随着动作叮当作响。
容与颔首道,“在外喊我容与便是。”
“谨遵圣……容公子之训。”萨瓦恭敬地又朝赵长赢见礼道,“见过圣子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