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季轻轻说了一句。
土蛋似乎终于忍不住了,哇哇大哭。
好一阵子才平复。
村长的儿子原本跟土蛋爹关系很好,以前还受土蛋爹的关照,也常去土蛋家吃饭、说话。
自从土蛋爹不在了,这两年似乎动了心思,常常趁着土蛋不在家,撩拨土蛋娘。
寡妇门前是非多。
如果村长儿子程二栓没娶,那倒还好。
但程二栓早就娶了婆娘,还有俩娃,虽然都还小,但也算家庭美满。
这就显得有些流氓了。
昨儿个晚上土蛋在外拐了些干瘪的野菜,再加上冬日里天儿黑得早,等回家的时候就看到自己娘被扒了裤子,按在院里的半拢土堆上。
这才抄起棍子敲了程二栓。
兴是被扫了兴,一番拉扯之下,土蛋八九岁的年纪,自然吃了不少亏。
李四季长吐一口气。
心里知道这个年代,法律并不是很健全。
但作为两世为人的自己,李四季很清楚,程二栓和土蛋娘之间,似乎并不是简单的糟蹋与被糟蹋的事情。
按照前世的说法,如果一个女性拼死不让对方侵犯自己,哪怕是年富力强的成年男子,也很难这么容易上手。
并且,程二栓和土蛋娘之间的事被发现,是因为土蛋提前回了家,才发现并起了冲突的。
其中内情,也许只有他们自己知晓。
虽然李四季凭经验能得出一些结论,但是这对土蛋来说却无法接受,更不能讲给土蛋。
而且在这个时代,女性地位并没有那么高,出了这种事,不管当事人是否是偷腥或者是强迫,一般都是各打五十大板,只是女性的名声更加不堪。
李四季和几个小伙伴烤了几个地瓜,这可是难得的东西。
一直到天黑,土蛋才算是平复了心情,只是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不太放心土蛋,李四季让其他人先回家。
自己则一脚深一脚浅的送土蛋回去。
只是刚推开堂屋的门,却看到了土蛋娘被三尺麻绳吊在了房梁上。
一条长板凳被踢翻,一边放着家里所有的吃食。
土蛋啊噢一声窜进屋里。
随即就是撕破天际的痛哭。
几天后。
天气更冷了。
北风吹得光突突的树枝嘎嘎响。
条件有限,但村长还是伐了自家一颗老树,给土蛋娘做了棺材。
入殡这天。
程二栓也来了,只是站的很远。
最近他也不好过,回去被村长爹一顿打骂。
妻子也带着孩子搬回了娘家。
村里人对他也是指指点点,要不是村长挨家挨户的去说情,再加上土蛋娘自杀,估计早就有人报警给抓起来了。
流氓罪在这个时期依然是一项很严重的罪名,而且情节严重的,吃一粒花生米也不是没有。
折腾一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