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建心里已然有了答案,但他还是会去做,避免这些孩子们犯错,眼前的年轻人也好,儋州的闲儿也罢,他都得关照着,绝不能让那个老狐狸得手。
……
马车渐行渐远,驶离天河大街,明媚的阳光却仍然照不进阴森恐怖的建筑内。
监察院一间密室里,面色看着不是很好的男子坐在轮椅之上,试图一探外面的风貌。
不经意间,微不可擦打了个咳嗦。
男子不禁一笑:“范建那人又在在骂我,真犯贱。”
随即往后看去:“事办好了吗?影子。”
在其身后,一袭黑袍大面具遮掩面孔的影子点了点头:“已经领他进来看过了。”
“看过便好,看过就脱不开关系了,以后说话自然方便多了。”
“不过院长,他被范大人带走了。”影子又道。
“哦,范建还会来这种地方,不枉我上次去他府里骂他,他还知道来看我了。”男子又笑了笑,在外他是一个极度冷淡之人,但在内偏偏就喜欢开这些玩笑。
片刻后,被称为院长的男子合住笑容,严肃道:“范建为了保住家中的女人也是够狠,居然连自己的名声都不要了。”
”罢了,这次就放过他,姑且算他运气好,若是小姐的儿子有一点损伤,即便宫里主人不追究,我也不会放过某些人的。”
“院长说的是。”影子附和道,疑惑着神色,“不过话说回来,院长真有信心能招揽那小子吗?他可是要参加来年的春闱考生之一。”
“当然没有信心。”男子很干脆道,“不过没信心也要做,他能得到费介和你的欣赏,能力不用多说,这样的人我监察院不收,难道放到官场沉沦吗?那也太浪费人才了。”
“那得使用一些非常手段才是。”影子想道。
男子挥了挥手,回绝道:“还远未到那个时候,范建与我抢人,他不一定有这本事。”
“监察院是小姐的遗产,我死以后必须交到那孩子手中,除此之外给谁我都不放心,要想吸引住那孩子,必然要先收拢眼前的孩子,他可是那孩子的授业恩师。”
“对了,今天是谁在一处?”男子话锋一转,问道。
影子俯下身子,叩首道:“王启年,本来人都清空了,不知他怎会突然冒出,院长大人,是属下的失职,请求责罚。”
男子郑重摇头:“不了,其实这也是一种缘分,既然如此,姑且让王启年辛苦一下,把这件事办好。”
“王启年真能行吗?他除了跑路,还能干啥。”影子很纳闷道。
男子听到这话,笑容逐渐灿烂:“你可能不知道,王启年早年是个江湖人士,不正经的事可没少做过,对付正经人就得用不正经人,方为上上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