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季鸣鸿连忙接过情报仔细查看。“这是礼单,还请萧相爷过目。”夏循低眉顺眼,将一本红封的册子交给萧擎的身边的婢女。萧擎面无表情的接过来。他的动作很慢,看礼单的速度也很慢。夏循在萧擎下首坐下,端起婢女刚刚献上来的茶。他一点儿都不着急。夏循没见过萧擎,只从内府里那些牙齿都掉没了的老宦官嘴里听说过萧擎在先帝的先帝那一朝时的逸闻。夏循一边喝着茶,一边看向萧擎,面上带着恭敬的笑容。萧擎那张满布皱纹的脸,没有了以往的和蔼体面,变得像一块在枯树上半掉不掉的树皮。他那岁月沉淀出的智慧与气度,像泼在树皮上的水。在冷风中一吹,冻成了冰,让原本枯槁的老树更加狼狈。“曾经他也不过是在皇帝手下战战兢兢讨生活的一个孤臣罢了。”老宦官是这么评价的。那不就和他们是一样的人,想到这里,夏循连对萧擎的最后一点畏惧都没有了。萧擎当然知道夏循正在肆无忌惮的盯着他,此一时彼一时,他不仅不能下逐客令,还要客气地留下他,听他传达王青仪的训话。王青仪备下的礼单,不可谓不丰厚,可萧擎越看脸上的表情越阴沉。她此番就差指着他鼻子骂他是个穷鬼了。看着萧擎脸上的表情逐渐狰狞,夏循心中油然而生出痛快。怪不得人人都:()鸦啼金井下疏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