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实待着,我就留你一口气。"男人语气森寒,收起了纸张,"不过,你搞得他心情不好,我自然不能轻饶了你……"
男人优雅地向门外走去,堂而皇之地开门离去,余拾光惊愕地下巴都快脱臼了,门口的保镖呢?
他疼得快要虚脱了,蹒跚着向门口挪去,他打开门,看见门口两侧的保镖依然如旧地站在那里。"你们是瞎的吗?"他连骂人的气力都快要没有了。
一侧的保镖转头看他,露出了怪异的笑容,他这才惊觉,黑色墨镜下的脸不一样了,这两个保镖不是原来的那两个,冷汗划过面颊,他们是刚才那个男人的人。
保镖不发一言,轻轻一推,便将他塞回了屋内。
十分钟以后,余拾光被扒了个精光,倒掉在阳台外面,五十多层楼的高度,风声在耳边呼啸,他的尖叫声不绝于耳,撕心裂肺。
两个保镖抱着膀子,坐在沙发上看热闹。
"你猜这小子能坚持多久?"
"管他能坚持多久?先挂他一夜再说,反正死不掉。"
"这个可以有,反正老板说了,留口气就行。"
男人走出大楼,摘掉手套,随手丢进了路边的垃圾桶里。手机震个不停,他接通了电话,唇角的笑意晕染开来,全身的冰霜化作缕缕春水。
"你跑哪儿去了?买个东西买这么久?小区外面就有药店啊!"沈墨百无聊赖地在床上翻滚,"你该不会是迷路了吧?要不要我去接你?"
纪沉上了车,"给你用的东西,当然要精挑细选了,我就多跑了几家。"
沈墨蓦地红了脸,了不得了,什么时候开始,久经沙场的老将也能被个毛头小子臊到不行?"怎么就是给我用?回头也让你试试!"
电话那头传来轻笑,纪沉"嗯"了一声,"一起试。"
开车的司机眼观鼻鼻观心,内心却是惊涛骇浪,自家不苟言笑的老板和别人如此腻歪?天啊,他不会被灭口吧?
月光透过落地窗,洒落一地银辉,倒映着两个交叠在一起的身影。
“想什么呢?”纪沉从身后抱住沈墨,将他圈在怀里,低头轻嗅他脖颈间独有的另他迷醉的气味。
沈墨只随意套了件浴袍,松松地系了带子,胸口大片肌肤裸露在外,星星点点都是爱的印记。“我在想,我是不是太不孝了?沈家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我却一无所知,让年迈的父亲独自承担……”他吸了口烟,自嘲道:“别人叫我二世祖,败家子,可真没叫错。”
纪沉感受到他萎靡的情绪,“以前,也有不少人说我是败家子,可我知道我不是。”说着又把他转向自己,“我知道,你也不是。”
本人信任的感觉很好,尤其这人还是自己的男朋友。“我也知道你不是,ig国际这样的家族企业,掌权人能钦点你继承,就足以证明你的能力。”他笑了笑,“至于我,可是名副其实的纨绔。不过,我打算痛改前非了。”
纪沉夹过他手中的烟,在烟灰缸里捻灭,“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陪着你。”
“嗯!”沈墨摸了摸他的脸颊,“名单的事情,谢谢你!”
“只是找人打听了下,不是什么大事,你不用放在心上。”纪沉轻描淡写道。
沈墨自然知道这事没那么容易,不然他爸妈费了老鼻子劲儿,也不会一无所获。可是纪沉既然不说,他便不再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