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婚约是双方父母所定,就是当时我和叶鼎之根本不相识,我究竟是有多拈酸吃醋才会要求一个陌生人对我情根深种!
姑娘用力不小,叶鼎之不受控制后仰着身子,他看到姑娘气冲冲的模样,活像炸毛的小猫,正对你亮着爪子,并不骇人只让人觉得可爱。
他当然知道姑娘并不会因为婚约生气,姑娘娇纵但最是明事理,她才不会为了年深月久到虚无缥缈的事跟自己别扭。
但他依旧握了姑娘手掌,镇重道,
“清琏不会生气,但我依旧要说,小时候不懂事,爹娘说让我好好照顾文君,我便答应了这桩婚事,但叶家灭门,我捡回一条命,浪荡江湖,便再没想过婚约之事。”
“直到遇到一个马虎的姑娘,不管不顾的一头撞进我怀里,我才发觉,照顾不是爱,支撑不起我给一个女子幸福,清琏,自那时起,我要娶的,要相守一生的只有你。”
姑娘不会为曾经的婚约生气,不会迁怒现在的叶鼎之,但我心里不畅快,恨不得捧了一颗真心放到姑娘面前,此生此世,情深意重,至死不渝!
少年朗然恣意,眼神坚定炙热、坦率赤诚,清琏心头滚烫,脸颊涌起红云,她不大自在的推他,
“傻子,说这么多,我都饿了!”
叶鼎之眉头轻挑,忍俊不禁看姑娘羞红的脸颊、顾左右而言其他的别扭不自在,知道姑娘害羞了,他闷笑出声,顺从道,
“我去拿粥,大师兄特意熬的。”
少年红衣璀璨,长身玉立,站在光下如火炬般耀眼,清琏微微含笑,她知道,叶鼎之说那么多是怕自己多想、心里难受,真是傻子,很多年前的叶云我不知道,但现在的叶鼎之满心满眼都是清琏,我怎么会跟他生气,怀疑他的情意呢。
……
……
傍晚
大师兄盯着叶鼎之半日,实在是熬不住,早早便去歇下了。
清琏和叶鼎之内力损耗,本也想歇下明早离去,但却收到易文君的邀约。
易文君坐在对面,眉眼如画,眼神凄楚,如泣如诉,
“这一道叫笼中鸟,这一碟叫江湖远,叶公子,清琏姑娘请。”
清琏眨眨眼,看着面前两道菜,嘴角挂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不是,不是来喊我吃饭吗?就两道菜也就罢了,笼中鸟你还真用笼子罩起来啊!
叶鼎之同样有些无语,但也能猜到她的未尽之意,她不愿做这笼中鸟,她与东君同是叶云残留的回忆,只要她开口,他定会出手相助,所以叶鼎之干脆道,
“王妃特意备下这两道菜,是想说什么?”
清琏微微叹出口气,对她的境遇有些同情,原以为易文君与景玉王两情相悦,却不想竟是被逼成婚,继而心头一颤,她凝眉,莫不成她已经知道叶鼎之身份,特意备下这两道菜,让他救自己于水火?
她究竟是如何发现?除却她还有没有其他人知道!叶鼎之身份若是暴露,太安帝不会让他活着逃出天启!
不同于清琏的惊涛骇浪,易文君并未直言回答叶鼎之,反而微微含笑,眼神凄苦的望向清琏,
“清琏姑娘,若是你的父亲逼你嫁给不喜欢的人,甚至与你青梅竹马的师兄日日看守,连门都不得出,你会如何呢?”
清琏有些讶然,没想到她会与自己说话。
叶鼎之同样看向清琏,姑娘骄傲纵意,若是逼迫,该会竭力反抗,直接逃出家去,逍遥江湖才是。
“我自小便没了父母,是师父把我养大,若有一天师父让我成亲,哪怕是我不喜欢的人,我会同意。”
叶鼎之心头一震,惊讶不解盈满心间,同时胸膛酸涩,清琏这话,若是吕道长不同意,她是不是就要放弃我们的感情!只要想着,他便心痛到不能自己,他伸手握住清琏指尖,只有这样才能安抚他惊慌失措的神思恍然。
易文君嘴角似有若无的浅笑霎时僵住,她疑惑又有些怨恨的看向清琏,似乎她的话对她造成天大的伤害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