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什么样的恶人啊?哈哈……比如,你这样的,或者违抗领导命令逃跑的,或者专门偷偷摸摸搞朋友老婆的,都是我他妈现在想杀的恶人!你小子听明白我的话了吗?”
少校一愣,什么?杀我?见丁超双眼一亮,两手一摊,又一抱拳,忽然无语,猛地握住对方的大手,他不明白这个目光如炬的uosi兄弟何以如此说话。但他知道,这话说到他心眼子里头去了,正是他要说的话。
他嘴并不笨,说话平时更是一套一套的,但他今天不想多说,不会说,有人替他说了,心灵深处受到震动。要知道,普天之下恨恶人的比比皆是,而希望杀恶人又碰巧一桌喝酒的人可是寥若晨星啊。
有尿都难尿到一个壶里,因为,恶人遍地都有,而敢杀恶人的实在难遇。
这就奇怪了,如果不是命运安排的话,已经不是特警且到了uosi的丁超怎么偏偏就遇上这个面目凶猛的少、校基斯诺夫呢?
既然是缘,恐怕也是外G上帝和honguo的老天爷掇弄的,基斯诺夫的话,就好象打开了一个陈旧的话题,丁超嗅到了四年前的血腥气息。
整整四年,家乡的黄昏,真正的穷乡僻壤,傍晚的天空,夕阳下,父亲“我吁、我吁,驾!”犁田的黄牛,还有土布鞋,还有青春的忧伤。
静下心来,仿佛内心深处重提了一遍往事。
不过,说归说,做归做,眼下他并不需要基斯诺夫,也不会出钱跟他做武、器生意,喝完这顿莫名其妙的小酒,就他马拜拜吧,哥们儿。
不管怎么着,这使埋在丁超脑海里的记忆鲜活,因了它,两人相识成为朋友,不过眼下基斯诺夫对丁超毫无用处,至于日后是否有用,先不去想它。丁超本就是个善结交之人,先交下再说。
有人说,恨就像短跑,很有爆发力,伤人力量很重,就像当今杨X一样。而爱是马拉松,需要耐心与毅力,记忆是恒久忍耐,忍耐不是逆来顺受的突破口。
对于丁超来说,是不是这样子呢,不过通过这一段日子的想法,他知道自己到底要什么!
跟少校喝了一顿小酒,丁超就算认识了这个面目不善的基斯诺夫。结账时,两个人拉拉扯扯,居然成了朋友,都想结账。丁超说:“我靠,你大爷的,别跟我争了,这次我请,下次你请,行了吧?”
“涅、涅、涅……。。”基斯诺夫把脑袋摇得象个拨浪鼓,仍然拉着丁超不撒手,他还是要结账,不得不说,这uosi哥们也真算是挺讲究。
“好吧,我靠,呵呵,你结你结!”丁超说,心里却道你姐姐的,这也太实在了吧,比我TM还实在,怎么看都不象是混社会倒腾军火的呀?
当然,人家好歹还是个现役少校,其实也真没几个钱,在这种小饭店两个人喝酒,能花多少钱呢?关键不是钱的问题,而是感觉,感觉好了,印象自然直线上升。
“你、你……。。今晚住哪儿?”二人走出小饭店,天已经黑透了,丁超问。
“我……。。呃,军区招待所……。。”基斯诺夫扬手截住一辆出租车,把着车门,却不上去,摇晃着,“我、我明天还来……。。”
“你大爷的,明天还来啊?”丁超也不客气,“没空,后天吧?”
“后天我就要回西伯利亚了,明天你干什么?为什么没空?”基斯诺夫不相信,也来了句,“你大爷的……。。必须明天,你我有缘!”
“我靠,你敢骂我?”二人都没少喝,脸膛通红,摇摇晃晃,“明天哥们真的有事,要不晚上你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