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身子骨很弱,多年的劳累和焦虑,令她心神交瘁,再加上二房的折磨,数九寒冬还在冰天雪地里劳作,日积月累,身子便垮掉了。
消瘦的脸庞带着几分病态的苍白,刚哭过的眼眶红红的,抿唇看着徐知意,眸子一如儿时,清澈见底。
“少爷。。。。。。”
红鸢呢喃了一声,用头蹭了蹭徐知意的胸膛,像只慵懒的小猫,格外贪恋这种感觉。
分开的数年间,她也曾偷偷去看望过徐知意,但每次被二房发现后都被打个半死。
然而红鸢就像是倔强的战士一样,只要打不死,她就还敢再犯。
“以后我们相依为命,少爷会保护好你的。”
徐知意将红鸢眼角的泪水拭去,动作温柔。
“对了,红鸢,母亲当年去世时,你还记得吗?”
当年徐知意和父亲省亲在外,得知母亲病亡才匆匆赶回,大人说母亲浑身溃烂,死相骇人,他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奴婢一辈子都记得。”
说着,红鸢的眼睛又红了。
“夫人到最后吃不下也喝不下了,的确浑身溃烂,不成样子。”
“你们出门的那段时间,厨房倒是经常给夫人做大补的药膳,但夫人越补越虚,越虚越补,好几次还吐血了。”
这句话如同黑夜中的闪电一般,令徐知意惊醒,怔怔地望着红鸢。
今天魏心菲的话,他不得不怀疑,如果红鸢所说是真的,那母亲的死的确有问题。
他们既然敢给自己下毒,又岂会放过母亲。
这种毒素,平常诊断不出,但越是滋补气血,发作起来越快。
不论是不是他们下的毒手,二房的人都该死。
主仆二人说了很久的话,最后红鸢累得不行,悍然睡去,徐知意才悄然起身。
红鸢被安排在离徐知意不远的房间里。
箐竹小园很大,容纳主仆几人完全没有问题,园子里有亭台楼阁,花园小榭。。。。。。
毕竟是云城最恢弘的门户,城主府的壕可见一斑。
多年的发展,让云城形成了一超多强的局面。
这一超便是城主府林家,多强则是几个一流家族,伯爵府自然在列。
不过这些年局势动荡,似有人不满这样的格局,隐隐间有围猎城主府的趋势。
此刻城主府大厅,晚膳时分,家人团聚,气氛却有些古怪。
徐知意匆匆赶来,一眼便瞅见,印象中温柔慈爱的岳母大人,满脸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