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阿语做了噩梦,一直在哭喊着别杀我。
贺于澜赶紧走过去坐在床边,轻轻叫唤她:“娘子?娘子?”
秦阿语还困在梦中,呢喃着梦话:“你别过来…别杀我……”
她神情惊恐,声音颤抖,整个身子蜷缩在床上发抖。
脆弱又无助。
看到她这个模样,贺于澜的心底涌出一股无法言说的心疼。
要是让他查到是谁害得她变成这样,他一定会把那人剁碎了喂狗!
“别怕别怕,阿语,我在这儿呢。”他轻轻抚摸秦阿语的脑袋。
“我会保护你,不要怕,有我在,没人能杀得了你。”
在贺于澜的柔声安慰下,秦阿语慢慢从噩梦中醒过来。
她梦到自己被那个女人拉着,在林子里逃跑。
身后有个面目可怖的男人,扛着砍刀在追赶她们。
秦阿语以为自己又回到了那天晚上,以为贺于澜来救她的事是假的。
她在梦里无比害怕,慌不择路,耳边总是回响着女人的求救声和男人凶残的面容。
“阿语?”
贺于澜揉揉她的肩,神色温柔:“醒了吗?”
秦阿语回过神来,她看到贺于澜,忍不住埋在他怀里哭了起来。
“相公。”带着哭腔的声音可怜又委屈,秦阿语埋在他怀里啜泣。
“不怕不怕,我在这儿。”贺于澜的指尖抹去她的眼泪,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别哭了娘子。”
“不然明日,眼睛该难受了。”
秦阿语抱紧他,等心情平复下来后,她说:“我做了个噩梦,梦到有人拿着刀要杀我。”
“梦都是假的,我在这儿,谁也杀不了你。”贺于澜点点她的眉心,抚平她眉上的褶皱。
秦阿语摇首,她从被子底下拿出锦囊与纸条,把自己碰到疯女人的事情跟他说了。
贺于澜接过纸条和锦囊看了看,听到她说的事情,神情变得很凝重。
他说:“我去把谢妙生叫进来,这件事应该交给他处理。”
秦阿语点头。
片刻后,谢妙生走了进来。
他没进去,而是站在屏风后。
“麻烦谢大人了。”
秦阿语身上披了贺于澜的衣服,靠在床头,对屏风后的谢妙生道。
谢妙生道:“职责所在,夫人不必言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