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旗停住了,狠狠点着头:“嗯,我这就去。”
花旗跳下车,目送着救护车离开,随后一路寻找,满大街扯脖子狂喊:“庄肴……庄肴……”
花旗在寒冬的夜里寻找了近两个多小时,嗓子喊的直冒烟,却一无所获。他怕了、也累了,带着疲倦回了庄肴的家,屋里是那么破烂不堪,让人没法下脚。花旗一屁股坐在炕上,呆呆的望着屋里,偶尔间他看到墙上的一张照片,应该是庄肴的满月照,照片上的他笑的是那么灿烂、无忧无虑。
花旗再次用手机拨通了庄肴的电话,依旧是无人接听。
花旗放下手机,身体向后一躺,抬起手臂遮挡住了眼睛,随后一滴透明的泪水从眼角划落。
花旗无声的抽泣了许久,起身时他将手机塞进兜里,跟着又出了庄肴的家。
就在花旗离开的十分钟后,警察终于赶到了。
花旗别无选择,他只能再次来到第二人民医院,一进病房,逄帅正端着一碗酸辣粉吐露着。
“见到人了?“逄帅笑道。
花旗沉着脸走了过去,站在逄帅身旁瞪着他。
“咋这模样呢?该不会没见到人吧?”逄帅歪头嬉笑着。
花旗猛的抬起手,一巴掌将酸辣粉从逄帅的手里打了出去,酸辣粉扣在了地上,一股子醋味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逄帅冷了脸,皱着眉毛说:“艹你吗的,你找事呢吧?”
“庄肴人呢?”花旗冷声道。
“你吗逼,你问我我问谁去?再说了,他死活跟我有毛关系?”
“不是你让人去他家的吗?你怎么可能不知道?”花旗怒视着逄帅,眼眶中包含着泪水说。
逄帅还是头次见花旗发火,小模样还挺逗的,不禁咧嘴一笑:“我是让人去找他了,可我也没说动手弄他啊。”
“那他家怎么会那样?”花旗又道。
逄帅笑道:“这你别问我,他得罪的人可不止我一个。”
“就是你,一定就是你。”花旗放声大哭,蹲在地上咧着大嘴,边哭边说:“我找了一晚上都没见人,你把他弄哪去了?”
花旗的嚎啕大哭让逄帅十分震惊,他挠了挠头说:“别他吗的哭了,烦死个人。”
“我就哭,你他吗的把人都弄走了,还不兴我哭啊?”花旗又是一阵嚎哭。
逄帅哭笑不得道:“你吗逼,你还是个爷们吗?你要是个爷们起来打我一顿,逼我说出他人也成啊。”
花旗压低了哭声,抽泣道:“我打不过你。”
“艹,还挺有自知之明。”逄帅笑道:“你去给我买碗酸辣粉,回来我就告诉你他人哪去了。”
“真的?”花旗蹭的站了起来,抬手用袖子擦掉脸上的眼泪说:“你说话算话?”
逄帅点点头:“说话算话。”
“好,我去给你买。”花旗转身往门口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