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烟在医院休养了好几天,医生才准许她出院。
这几天,傅砚恒没再出现在她面前,但一直在病房外守着,一日三餐也是他找人特地给江烟做的,让护士送进去的。
江烟没有家人,出院那一天,她喊来了严复。
走出病房,傅砚恒还没走。
江烟看都没看他一眼,跟着严复走。
傅砚恒一把拉住她:“西西。”
“放开我。”江烟声音极冷,“明天,民政局见。”
心口狠狠一疼,像是被刀子插进,从中间剖开来,傅砚恒深吸了口气:“我不会离婚的。”
江烟侧眸瞥了他一眼:“那我们就法院见。”
说完,她挣开他的手,看向严复:“师兄,拜托你了。”
严复怔了怔:“砚恒,先让江烟走吧。”
傅砚恒不肯:“江烟,你没有家人,你要去哪儿?”
“没有家人,我想去哪儿都行,下午我会去搬行李,希望你在家。”江烟话落,再没停留,抬步便和严复离开。
严复欲言又止,但是也不能插手他们俩的事,叹了口气便跟着走远。
看着两人的背影,傅砚恒如同身处冰天雪地,四肢百骸僵硬,连血液似乎都凝固。
江烟正在离开他的世界,也许是永远。
正晃着神,手机倏地响起。
看见屏幕上闪动的名字,傅砚恒眉心紧锁,随即挂断。
傅砚恒失魂落魄地回到别墅。
刚进门,便看见客厅墙上他和江烟的婚纱照。
照片上的他穿着一身笔挺黑色西装,含情脉脉地看着身边羞涩美丽的江烟,而她也回看着他,他们眼中只有彼此,再无其他。
傅砚恒瘫坐在客厅的地上,一瞬不瞬地看着婚纱照。
曾几何时,他以为他们永远不会分开。
以为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会离开他,但江烟都不会。
于是他仗着有她的偏爱为所欲为,越来越不在乎她的感受,自以为是可以解决好所有事情,最后却搞得一团糟。
早知道……
傅砚恒悔恨不已,终于明白无能为力是什么感觉。
亲手推开了最爱自己,也是自己最爱的人,这感觉实在痛苦。
突然想起江烟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