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隐而不发的静静接,纳。
迟枝第一次发现,原来分式线函数,对称数列公式,等差数列,积分微分,阶线性微分方程,莱布尼茨公式,可微函数……所有一切她不理解,不懂,甚至永远都只觉得艰涩的问题。
此刻都变成白色带着光芒的字迹,扭曲堆簇在一起。
再一瞬间的融汇坍缩,最终成为一个极小的光点。
坍缩,再坍缩。
紧接着爆裂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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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一阵虚无的,无垠空白。
迟枝似乎是第一次理解了,数学里极限的定义,甚至无穷的概念。
当函数中的变量,在自身变大或变小的过程中逐渐向着一个方向靠拢,永远靠近,靠近而不停止,最终成为一种变化的状态。
最后光芒消失,只留下黑暗里一抹又一抹艳丽而诡谲的星云。
她似乎听到陆封迟有叫她的名字,但整个像是浸在水里,混混沌沌的听不清。后来才听到,似乎在叫着她宝贝。
如此西式的称呼,带着些许问询的语气。
像是势必要她回复回答。
她觉得对方不该如此,有种想要逃避的羞赧。
陆封迟行事总是恶劣。
迟枝心里在颤抖,却又软得像是一滩水。耳尖已经红透,直至过了很久很久,才忍不住睁开担心又害羞的眼睛,却看不真切,发问时。
声音里含着水声。
“结束了么?”
她问他,已经像是虚脱,连再一次攥紧拳头的力气也没有。
陆封迟却轻轻地笑,“没有。”
“才刚刚开始。”
第33章“睡好了么?”
陆封迟喜欢折腾她,情形似乎比第一次的时候更甚。
男人已经在这方面愈加熟练,成长迅速。
翻过来倒过去,有时喜欢用双手抓紧她的腿弯桎梏住,有时又恶劣地将她双手反剪,让夜晚再次无限延长。
迟枝的头一直晕胀胀的,再起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是几点。
但此时,天色早已经大亮。
似乎唯一一点和上次一样的是,对方又已经不在了。
像是故意避开,怕她害羞或者尴尬。
远处,质地厚重且昂贵的浅灰色垂幔窗帘并没有全部打开,只留了一丝丝缝隙。
外面无比透亮的阳光从那条缝隙中挤了进来,带着微微的光尘,一直落在迟枝近处,干净的红木地板上。
女孩儿身上的天鹅绒被很轻,包裹住雪白的肩头,暖烘烘的,带着莫名的余温。
她在被子里翻了一下身,鸦睫颤了颤,然后才慢慢睁开眼。
视野里,世界逐渐清明。
房间里很安静,什么声音都没有。迟枝稍微动了动,便只有被子布料被弯折时窸窸窣窣的细微声响,被无限放大。
她的胳膊和腰仍有些酸痛,力气也因昨晚的事而被抽了个干净。
好在是对方不在,这让她稍微减少了一丝难以与之相处得尴尬,尤其是,当两个人经过昨夜之后。即使对于陆封迟而言,那似乎只是水到渠成,必然会发生的事。
但对迟枝来说却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