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筱白一向爱较劲,又把电话打过去,“怎么说不得了?还挂我电话。”
陆良鋭语气有些奇怪,“我在厕所。”
“在就在呗。”和筱白不知道他扭捏什么,“下班了过来,我等你。”
挂电话时候,听到陆良鋭那边有人说话,声音不是他的,是个陌生人,“窝草大兄弟,你接个电话能憋断几次,不怕膀胱出问题啊,还让不让人好好的撒个尿。”
牛脾气。
虽然认识有段时间,和筱白和陆良鋭的聊天大多是在电话里。陆良鋭不仅不擅长当面说话,打电话也说不出来什么话来,一向是就事说事,说完就挂电话。和筱白回想下陆良鋭,能想起来的就是他结实的身体和声音了,她不知怎么打了个颤,起了两手臂的鸡皮疙瘩,觉得自己又污了。
和陆良鋭去吃饭,让和筱白有些为难,既然是她主动表示感谢的,请客吃的东西就不能太寒碜,陆良鋭又是个出租车司机,收入一般,如果去太贵的地方,他会不会不自在。
和筱白发现,她有些苦恼,后来在网上搜,有个推荐价格适中环境看着还不错,就把名字记下了。
和筱白很久没有这样用心安排一场饭了,想想那个司机陆良鋭,她又笑话自己。头一次,她交朋友不是为了图什么,也是,那样一穷二白的人,除了图他俩肾也没什么可惦记的了。
不对,他的声音还是可以图一下的。
和筱白觉得,晚上如果关了灯,能听到陆良鋭说话,那一定是极为享受的一件事情。
她也只是想想,毕竟她没饥渴到,对一个出租车司机下手的地步。
和筱白在换下工作服的时候,拿着粉色外套时候有些犹豫,陆良鋭不懂牌子,再说和他吃饭,她又没什么意图,穿这么漂亮做什么。和筱白把外套撑起来,留着下次重要场合撑场面,她套了件牛仔外套,下面是牛仔裤、运动鞋。
换好后,和筱白在休息区,等陆良鋭的电话。
电话响了,署名的不是陆三十分,却是刘七十分。
和筱白想了下,也没想起来这备注是谁,电话仍是接起来了,“你好。”
“和筱白,你好。”
和筱白仍是没听出声音来,这人声音很普通,没有任何的特点。
“我是刘元甲。”对方自报家门。
09
自从医院那天后,和筱白就再没有接到过刘元甲的信息或者电话,她很快就忘记这个人。今天再听到他的名字,脑袋里的感觉全部是陌生,极速地搜索关于他的信息,能记得住的也只是一件白大褂。
“我在你们售房部,应该是西侧的停车场。”刘元甲说,“我请你吃饭。”
已经是下班时间,同事的车开走了,停车场就显得空荡荡的,那辆蓝色的跑车型suv显得格外显眼。
和筱白没有走过去,站在原地,隔着距离,她冷静地问,“刘医生找我有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