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汤姚:“没事,正好下午和我一起去医院,顺带给你也检查一下。”
汤眠才听说去医院这事,原本的窘迫一瞬化为紧张,“你昨天说的事是去医院?你病了?”
“不是病了。”汤姚静了一下,有点喜悦,又不想表现得太明显,本想等到医院再告诉汤眠,现在还是说了。“就是检查一下,不是坏事,嗯,可能是好事。”
“……”
联想到汤姚说她最近情绪不太稳定,汤眠不笨,呆了下,猜到了。
他先是惊讶,继而惊喜,真为姐姐高兴。“真的?姐夫知道吗?”
“还没有,我想等确定了再告诉他,省得他空欢喜一场。”
“好,也好。”
汤眠:“恭喜啊,姐,恭喜。”
“……”汤姚鼻子酸了下,憋回去了,“其实我也有感觉,应该就是这次了,但还是想拿到医学上的证明。”
“眠眠?你几点过来?别太晚了,我上午刚改过一次预约时间,再改一次怪麻烦的。”
汤姚今年三十,以前因为一些事受过伤。
虽然医生没说会影响生育,但确实结婚八年始终毫无动静。
如今好不容易云破天明,汤眠作为她唯一的亲人,希望他在场是应该的。
汤眠回头看去,天逢玉的电话似乎要打完了。
他捏着电话的手紧了紧,犹豫片刻,转身向着电梯口走去,语气温和:“嗯,我知道,我这就过去。”
我让他走了吗?
电梯。
开门的一刻,汤眠和昨晚瞥见过一两眼的长发眼镜漂亮秘书撞个正着。
双方的视线对上,汤眠对对方点了头,接着两人交换位置。
一个进电梯,一个出电梯。
电梯门合上,缓缓遮住汤眠一张白净但并不漂亮的脸。
见着人走了,白童童还感觉回不过神,眼神几经变换,心一阵一阵地乱跳。
他才走?
天逢玉真把人留了一晚上?
那这一晚上……
转头前往熟悉的总统套房门前,门没有关紧,留着一条缝。
白童童敲了敲门,听到里头传出笑声,“敲门干什么?进来。”
心情挺好的声音,没有起床气。
白童童带着文件夹进门,忐忑叫了一声,“天总?”
天逢玉还没穿衣服,被子盖在腰部以下,手臂流畅紧绷的肌肉上挂着几条红色的抓痕。
笑容本来还在嘴角,发现是白童童瞬间凉了下来。
“谁让你进来的?”
“……”可不就是你么。
白童童心里想,实则根本不敢应声,眼睛也不敢直视。
然而等视线往周边一看,别的地方更刺眼。
整个套房里一片狼藉,处处混乱,和平时整洁还有强迫症的摆放方式大相径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