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镜拎着他的后领把他拽了起来。“啊啊啊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啊!两次都是灵异副本!艹我最怕鬼啊啊啊!”黄毛几乎是发挥了这辈子的运动潜力,脸都吼得狰狞变形了。林镜被吵得想捂住他的嘴。他们又跑进了雾气渐浓的地方。这里安静的像一座坟地。黄毛一到这里就虚,他越跑越觉得胸闷气短,两腿发酸,想休息一下,气喘吁吁:“唉我不行了我不行了。”“你怎么那么废啊,我带你。”在他前面的林镜忍无可忍,停下来,朝他伸出手。黄毛感动的要哭了:“林哥,出去你这个兄弟我认定了。”他刚想伸去牵。“笨蛋。”青年淡淡的声音从另一边传出来。突然一把斧头横空出现,把朝他伸出的那只手从小臂处一刀砍断,黑色的血一下子溅到脸上。黄毛手僵直在空中,整个人吓傻了。雾中又走出来一个林镜,弯身把掉到地上的那一截手臂装进了一块红布里包着,平静笑说:“哪怕是骗傻子,也不能用同一招啊。”“”黄毛脑子已经被吓飞了,但头发丝还是觉得有被内涵。断了条胳膊的“林镜”在雾中沉默不言,“他”身体跟雾一样飘忽不定,不一会儿,一个面无表情的女孩出现在他们前面。麻花辫,上身灰色短褂,下身宽松蓝色长裤,她另只手捂着断臂,堵住源源不断的黑血。女孩脸色灰青,眼睛黑得没有一点光泽,静静看着林镜,不像是怨恨,也不像是贪婪。像是一个初次见一个陌生人,麻木审视。黄毛终于找回了理智,哆哆嗦嗦,躲到了林镜的身后。林镜拿红布包着那条断臂,半弯下腰,勾唇,和这个小女孩打交道:“小妹妹,我们来做笔交易如何?”女孩看了他很久,却没有理他,雾气一卷的功夫,人就没影了。黄毛想问什么,刚欲开口,林镜已经把手里被红布包着的断臂给了黄毛,“拿着,闭嘴。”“卧槽!”黄毛接了个烫手山芋,整个人都要死了。林镜搞定那个小女孩后,对这森林里的其他东西就不是很在意了。万幸那地方树上的鬼东西被一根脐带扯着,不能追太远。等到徐挽之也出来,林镜开着他的手电筒说:“行了,我们出去吧,就在林子外面等他们。”徐挽之神情有点奇怪。徐挽之问:“你到这里就是为了砍树?”林镜想否认,可回忆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只能摸摸鼻子:“好像是。”徐挽之:“既然是砍树,为什么不全部砍了?”砍不过来啊。但是林镜开玩笑似的:“全砍了,我怕疤哥请我喝茶。”然而一语成谶。说曹操曹操就到。出了森林,疤哥果然就在那里等着他。疤哥整个人怒火中烧,眼睛里可以喷出火来,看样子能吃人。林镜:“”徐挽之倒是轻笑了一声。他一直都是厌倦冷淡游离在外看戏的状态,现在倒有点幸灾乐祸的感觉,漫不经心说:“他好像还是要请你喝茶。”生死之门(八)“不是所长,你听我解释。”派出所内,林镜和疤哥面对面试图狡辩。疤哥拍桌怒吼:“还解释?解释什么?!那树不是你砍的?”林镜:“我不是故意的。”疤哥脸上的横肉气得颤抖,手指着门外:“你是瞎子吗看不到上面的规矩?!啊!写得清清楚楚,不准乱砍滥伐!你是不识字还是瞎!”唾沫几乎要飞到他脸上。林镜;“”林镜坐正中间。左边黄毛已经哆哆嗦嗦,吓得快把头埋进裤裆。而右边徐挽之却丝毫没被波及,支着下巴,闲来没事还去翻看桌上他们的生平简历。疤哥眼神凶狠,气得鼻子大幅度翕动。手里拿着把刀,捏紧又松开,但最后还是没有举刀。怒气冲冲地把他们教育一顿后,起身一把关上了门,咬牙切齿道:“今晚你们就别回去了,在这里抄禁令一千遍!”派出所门外,另外四人面面相觑。冯浩中见所长出来,赶紧上前笑着问道:“所长,他们怎么样了。”所长看向他们眼神森冷,一句话没说,推开冯浩中,越过人群离开。冯浩中被推开却一点也不觉得尴尬,人逢喜事精神爽,眼睛尽是得意,一副过来人的老道样子说:“我就知道这种低分废物。平时装模作样看起来很厉害,关键时候只会拖后腿。”小絮皱眉,并不认同他说的话。刘成抱大腿呢,屁颠地问:“那冯哥,我们现在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