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上被?一根手指摁住,轻缓地磨蹭着。
太近了。
怎么会……突然这么近?
她有些窒息地思考着,却任由女人靠过来,拿手指捻过她唇瓣上残留的酒液。
“还会有很多?人来助你,就像今日的机缘一样。”江袭黛继续慢条斯理地揉过那里,低声?道?:“可能这个世界也是围绕你转的,只是你从来不知道?罢了,不然你以?为你为什么会活到今天……”
女人的语气难得温柔了些许,或者不能说是温柔,只是平静——平静地勾勒出了燕徽柔先苦后甜,功成名?就,天下归心的一辈子好命。
她的言语像是华而不实的鲜花,一束束扎起来,捧在燕徽柔面前,不甚真?心地祝贺着燕徽柔以?后会得到的幸福。
对?自?己而言,不敢奢望的幸福。
“啊,也许还会扬名?立万,杀了天下第一魔头呢。”那女人倾头凑近,勾起唇角笑了一声?,双目盈盈地瞧着她。
江袭黛把这句话说出来,便看见那双眼眸怔了?一怔,骤然瞪大。
里头水汽流转,像是什么破碎了一样。
天下第一魔头?
江袭黛是在说自己吗?
燕徽柔咀嚼完这句话的意味,不可置信地道:“怎么会?”
“您无需用这?种话来骗——”
她难得气息急促起来,活像是被戳中了?什么痛处似的?,甚至剧烈地打断了?江袭黛。
江袭黛姿态慵懒地靠着,捏着她打量了?许久,目光醉醺醺地,似乎在欣赏这?张小脸上的?慌乱。
“燕徽柔。”
江袭黛嘘了?她一声,指尖转捻为捧,顺着她几乎没有棱角的?面?部曲线滑下:“你这?么紧张作甚?你怕我杀了?你以绝后?患?”
燕徽柔皱着眉,连连摇头:“不是的?,门主……”
然而。
“我确实是很想这?么做。”
女人望着她一笑。
燕徽柔怔住。
她的?手微松,桌上的?一杯酒砸了?下来,红色的?液体濡湿了?桌沿,像是血一样点?点?滴落。
燕徽柔从喉咙挤出很轻的?问询:“那……您是什么时候算到这?件事的??是……”
江袭黛似乎是醉得很了?,淡淡嗯了?一声,把她最后?一丝侥幸也全?部打碎:“从一开始,本座就想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