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软声开口:“外公,你相信您的眼光,薄宴辞真的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门外,薄宴辞目光沉了下来。
托付终身,薄宴辞心底刚刚燃起的微光忽然又灭了,他自嘲地饮下一口酒。
他也就一个值得托付。
她选择他,或许只是为了让老爷子安心。
“想什么呢!”耳畔响起了少女清甜的声音,苏浅音不知何时从里头出来,捧着他包裹纱布的手,满眼怜惜:“还疼吗?”
薄宴辞回神,喉结滚了滚,嗓音低哑:“没感觉了。”
“这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彻底恢复呢,所以我想。。。。。。”苏浅音伸手摸了摸鼻子,脸颊微红,抿了抿唇道:“我想搬到薄家,亲自照顾你,直到你康复为止,算是我害你受伤的补偿,可以吗?”
薄宴辞的墨眸微眯,下颌到肩膀的线条紧绷,声音性感而低哑:“你要搬来跟我住?”
她为了老爷子,可以选择委曲求全跟他订婚,可为什么要住进来?跟他在同一个屋檐下。
苏浅音轻咬了一下嘴唇,神情带着几分局促,试探地问道:“你不想跟我多相处吗?”
薄宴辞眸光微敛,语调低冷:“你不是说,跟我在一起多待一秒都觉得恶心?”
苏浅音顿时有些心虚地反驳:“这是反话,跟你待在一起的每分每秒我都很开心。”
薄宴辞挑了挑眉,似笑似嘲:“看到我这张脸,就恶心的吃不下饭,睡不好觉,夜里都会做噩梦。”
苏浅音懊悔:“。。。。。。这是气话!”
啊啊啊!
她真想回到半年前,狠狠扇自己几耳光,怎么嘴那么欠呢!
薄宴辞那双幽邃的眸子清冷到了极致,“那么,证明给我看。”
苏浅音明白他的顾虑,心下一横,倏地伸手拉住他的领带向前倾身,盯着他的薄唇,眸中闪过一丝犹豫和挣扎。
她的神色变化被薄宴辞看在眼里,男人眼中划过一抹自嘲。
可下一秒,苏浅音还是吻了上去。
双唇双贴,仿佛有一股细微的电流从四肢百骸流淌至全身,心口又麻又痒。
几秒后,苏浅音才缓缓退开,面露尴尬道:“这样,可以吗?”
薄宴辞心头一怔,声音沙哑:“我答应你。”
明明看出了她刚才的不情愿,可他依旧无法抗拒,沉溺于她为他编织的美梦中,无法自拔。
苏浅音心头一喜,同时也松了口气。
她之所以这么执着,也确实有目的。
因为先前握住薄宴辞的手时,意外把脉,察觉到他身体里似乎潜藏着某种特殊的毒素。
这种毒素若是不能解除,长此以往,很有可能会危害到他的性命。
幸亏上辈子她看过母亲生前留下的一屋子医学笔记,从上面看到不少案例,也学会了许多高超的医术,包括诊断、配制药物,只要给她时间。
上辈子薄宴辞为她而死,这辈子重生归来,她感激他、想要弥补他、救他,虽然没有爱上他,但是她愿意让薄宴辞开心、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