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琴灵眉头蹙得厉害,她甩了甩手里的长鞭,嘀笑皆非,“这个结界,我们几个破开倒是容易,只是等下,谁进去说?”
这是个要命的活。
尤延摸了摸鼻子,提前声明:“最近邺都的鬼噩闹得厉害,我还得留着力替阿姐找神草。这样的话,只能你们两个去传,我还差些火候,怕从里面出不来。”
说完,他拉着琴灵退后一步:“我们两个年纪小,修为比不得你们高深,这样的事,能者上。”
“小兔崽子。”蒲叶咬着牙骂,“平时也没见你这么自觉。”
尤延随便他说。
但是要他进去,催脾气暴躁·不近人情·未来姐夫停下正在做的事,他怕被打得爬着出来。
小小的密室里,余瑶已经彻底软成了一滩水,她攀着顾昀析的身子,好看的杏眸里,盛着琉璃一样的光泽,盈亮,柔软,满头青丝荡在身后。
她的手,扯住了男人的腰带。
顾昀析根本抵挡不住这样的热情,他死死将人禁锢在臂弯之中,按捺着性子,用指腹摩挲着余瑶粉嫩的脸颊,声音哑到了极致:“瑶瑶,我慢些,我尽量慢些。”
余瑶的这具身子,对他而言,就像是易碎的瓷娃娃,碰一碰都要敛几分力道,更别说这种时候了。
他这话,与其说是在安抚余瑶,不如说是在提醒自己。
余瑶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嘤咛来。
就在这时候,结界传来了破碎的咔嚓声,那声音异常清晰刺耳,余瑶的身子当即就僵住了。
“析析,你的威压,又发散出去了。”余瑶脸颊上的粉转为一种红,她捂了捂脸,捡着衣裳穿上。
顾昀析的脸,顿时黑了个彻底。
他转了转眼珠子,二话不说地转身。
密室之中,余瑶侧首,好看的杏眸弯成了两轮月牙。
“咱们等会,往哪边跑?”汾坷看着彻底碎掉的结界,神情十分复杂,他问完蒲叶,自己就给指了个方向,“我往南边,你去西面,谁被追上算谁倒霉,如何?”
“别整这些虚的。”蒲叶简直服了他的脑回路,他道:“昀析真要对付我们两个,需要一个一个去追?”
汾坷不说话了。
蒲叶像是想到什么,突然道:“离焚元古境开启还有一个月,这段时间,让瑶瑶,灵灵和你家女皇挨着住,我们几个大男人,随意凑合都行。主要,别让昀析和瑶瑶腻在一起了,再来一两回这样的事,我都不用去焚元古境了,直接身陨都不是不可能。”
实在是可怜。
还插手人家小两口的房里事。
尴尬不说,还得挨打。
顾昀析倚在房门口,眼神阴鸷,衣袍松散,随意地系着,一看,就知道是被中途打断了。
天空中的威压在一瞬间,变得极其浓深厚重。
汾坷和蒲叶一瞬间绷紧了身体。
顾昀析动了动手指,那股威压便乖顺地回到了他的体内,他掀了掀眼皮,声音尚哑,笑起来,眼角的痣像是淌出的血,他道:“怎么每一次,都来得这么及时?”
这话,汾坷不敢接,蒲叶笑得很无奈,他摊了摊手,道:“不能怪我们来得及时,是你这股威压,想让人不知道都难。”
出乎意料的,顾昀析并没有对他们动手,他靠着门,阖着眼,静默了半晌,突然问:“离焚元古境开启,还有多少时日?”
“不过一月的光景,我们残图都拿到了,你且再忍忍,不急于一时。”
顾昀析舔了舔唇,有些食髓知味,他瞳色纯黑,心情平复下来之后,显得越发的慵懒散漫,他长指点了点门框,发出清脆的声响。
“陈家那边,问出什么来了?”他转而问起这个事。
“还能是什么,就跟清家一样呗。”汾坷说完,问:“虽然他们暗中与天族搭伙,但也没犯到咱们头上,贸然扣人,不太合适,你的意思,该如何处理?”
说到底,汾坷和蒲叶虽是先天神灵,但也没有那么大的权利,去判一个家族的生死,他们平素行事,都有自己的原则。
清沤难逃一死,是因为瑶瑶受伤一事是他一手推动,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他没得逃。
而陈家,虽然偏向天族,但并未插手这次的事情,没道理全部关押论罪。
“该如何处理,就如何处理。”顾昀析声音淡漠:“没问出其他的来?”
蒲叶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