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镜子那边沉默一会,问了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卡斯雷的电视节目一般是哪个台?”
“卡斯雷?”
奈赛普不知道这和卡斯雷又有什么关系,但她还是如实告知:“应该是十二频道,我舍友很喜欢看他的搞笑采访。”
“谢谢。”
镜子说完就把电话挂断了。
“嘟嘟”的声音在听筒里回荡,奈赛普身体僵硬,仿佛刚才练瑜伽的不是她。
谢谢?
我的上帝啊,到底出了什么事,他还会说谢谢?
奈赛普的嘴角一抽,心脏也开始发虚。
整整一下午,戈尔温都待在书房。
桌上的棉布盒里放着那块翡翠,它被戈尔温打磨成了上宽下窄的形状。
“透雕……”
戈尔温用手撵着纸,直到将那本书翻看至最后一页,才执起翡翠。
他从笔筒里抽出最小号的雕刻刀,却在离翡翠不到一英寸的地方停了下来。
手又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
戈尔温“啧”了一声,将双手放入了椅子上冒着蒸汽的盆。
发烫的水使他的皮肤迅速染上红色,直到自颤停止,戈尔温才将手从里面捞了出来。
雕刻刀被他重新拿起,尖锐的前端在翡翠上精准工作。
在“嗤嗤嗤”的背景音里,不断有碎屑掉落在桌上。
窗帘外越来越昏暗,盆里的水也渐渐变冷,戈尔温终于直起身,脖子发出迟钝的响声。
殷红的手上,翡翠隐约有了心脏的模样。
好像还差点什么,戈尔温望向窗外,晚风带着花香,楼下的黄玫瑰开的热烈。
对了,戈尔温起身打开书房门。
门外,镜子静静地坐在沙发上。
戈尔温走过去,朝他摊开掌心:“我给你的那对黄玫瑰袖口呢?”
“什么?”镜子眼神清澈,还想装傻。
“就是你放在卧室书架后面的那个匣子。”
镜子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他,明明藏得很好,为什么会被发现?
戈尔温抿着嘴角,心里暗自发笑。
上次在整理书柜的时候,他在两本美学史的后面发现了一个带着锁扣的木头匣子。
他的印象里,这并不是属于自己的东西,秉持着不乱动他人物品的美德,戈尔温准备将东西原封不动的放回去时,锁扣却自己弹开了,里面的东西撒了一地。
应该是东西装的太满,导致盒子不堪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