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栀栀走到书桌前,好奇地看了眼江影球球。
她觉得现在球球有些奇怪,明明传音球就在它身边,它怎么能忍得住不去打开?
“球球?”宋栀栀戳了一下江影球球。
江影球球没有理她,连回头都没有回头。
宋栀栀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她又戳了一下球球的后背:“你怎么不理我?”
这一天天的,连只心魔都跟江影似的了,宋栀栀心里想。
马上,江影球球转过身,看着宋栀栀,视线又不小心落在宋栀栀半露着的肩头上。
弧线柔软温润的锁骨弧线从肩侧一路描摹至胸前,优雅惑人。
江影球球忍无可忍,跳了过去,把宋栀栀外衫的一角用黑色雾气幻化而成的小爪子抓着往里扯。
一只小小的毛球,力气当然不大。
宋栀栀注意到了江影球球的小动作,便将胳膊往上一甩,把衣服穿好。
“谢谢你啊球球!”宋栀栀对他说。
江影球球不会“吱吱”叫,只能坐在桌子上,静静看着宋栀栀。
宋栀栀看它这状态,觉得这心魔毛球好像是抑郁了。
她做到梳妆台前,把自己散落的发尾梳顺,今晨江影给她梳好的发髻她没有动,因为散了她自己很难再梳回去。
江影球球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了梳妆台的镜子旁边坐着,还是沉默地看着宋栀栀。
宋栀栀当然不会去注意一只心魔毛球在做什么,就算现在江影球球爬到她身上来,她都可以当做没事。
她摸出了一个青瓷盏,小心翼翼地打开盖子。
淡淡的花香沁入鼻腔,青瓷盏里蕴着一汪淡红柔婉的口脂,这颜色江影曾亲口说过好看,而且是实话。
宋栀栀很喜欢用这个颜色,所以她今天顺手又将这个色号拿出来用了。
食指往青瓷盏内探去,宋栀栀正打算挖出一些,这小小的容器就已经被踢开了。
江影球球从镜子旁跳下来,黑色雾气幻化而成的小jiojio一脚把这个颜色的容器踢进梳妆匣里。
宋栀栀:“?”这球球怎么回事?
她将球球抱过来,捏了捏,觉得今天球球的手感格外不错,最近天气有些热,这心魔毛球身上凉凉的,手感更好了。
江影球球整个球被宋栀栀握在手里,左捏右搓,却又无法反抗。
他只能僵着身子,任由宋栀栀的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
宋栀栀捏够了,便将江影球球放到一边,将原来那个颜色口脂的青瓷盏盖上,又找了另一个颜色凑合着涂。
弄完这一切,宋栀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确认头顶上的婆娑花一点都不会露出来,这才放心站了起来。
她将外袍的束带仔细系好,把放在桌上的传音球放进储物锦囊里,看了看时间,也快到岑长冬他们与她约好的时候了。
宋栀栀把江影球球抱起来,又捏了几下。
她的指尖抚过他的身体,黑色雾气幻化而成的小爪子舒服地张开。
江影球球躺在宋栀栀的掌心里,低头下意识地蹭了一下她的手心。
宋栀栀觉得掌心很痒。
她有些疑惑,因为这只心魔毛球今天非常安静,吱都没有吱一声。
洗澡之前,球球明明还很活泼呀!
宋栀栀把江影球球抱在怀里,暗自思忖着等今天回来就去找江影问问,让他帮忙看看这心魔毛球出了什么毛病。
她抱着江影球球走出门,被江影无情扔在床上的真正球球这才从装死状态恢复过来。
它在宋栀栀床上手舞足蹈地“吱吱吱”叫了好几声,一个球在无人房间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