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什么医院?”郑西洲后知后觉,摸了下腰间缠的纱布,流了不少血,怪不得总觉得哪里疼……他慢慢地呼口气,唇色越发苍白,起身穿鞋下床,“没事,我有医生开的药粉,待会换一换纱布就行。”“哎,你等等我。”姜萱套了件睡裙,急忙跟着他下床,站起身的时候腿脚隐约发软,差点没站稳。郑西洲及时扶住她的腰,“少折腾,乖乖呆着,我去客厅拿样东西。”姜萱红着脸,只能回到床上,抱着膝盖看向门口,只听啪嗒一声,灯泡亮起,晕黄灯光照亮了男人的侧脸,一张脸棱角分明,帅气冷硬。郑西洲动作很快,利落地把扔到角落的麻袋拖出来。“这麻袋里装着些什么?”姜萱好奇。“很多,有西南的特产,奶片和牛肉干,又带回了一点以前我扔到老宅的东西……”郑西洲一边说,一边翻出里面的药盒,打开药盒,堆放着干净的医用纱布,消毒碘酒和棉花签,还有一盒中药药粉。姜萱拿过来认真打量,无非是消炎止血的外用药粉,看样子还挺对症。见他开始拆除纱布,姜萱急忙阻拦:“你别动,我帮你拆。”“我自己弄,你太慢了。”郑西洲三两下拆掉纱布,露出里面一片血肉模糊。姜萱看得心慌,“你到底怎么弄的?这不像是普通的伤口吧?”“我看过医生,不碍事,”他随便应付过去,抿紧唇,当作没事人一般,用酒精随便消了消毒,撒上药粉,面不改色地缠上纱布。“疼不疼?”姜萱轻声问。郑西洲没吭声,倾身用力咬了一口她肩膀。姜萱痛呼:“你干吗?”郑西洲:“你疼不疼?”姜萱:……眼瞅着男人又缠了两圈纱布,姜萱伸手帮忙打结,不放心道:“我们还是去医院看看,我怕伤口发炎。”“没事,”郑西洲笑笑,“以前我在西南当兵,这样的伤势见得多了,一个星期就能好的差不多。”姜萱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灼亮目光盯着他的眼睛,问:“你不是退伍了吗?这个伤口是怎么来的?”“……不小心被人捅了一刀。”姜萱眼眸闪烁,低垂着眼睫,“怎么捅的?平白无故的,别人伤你干什么?”郑西洲神色自然,把提前编好的理由拿出来,“我在西南火车站碰到了一伙劫匪,你知道我是退伍兵,觉悟肯定扛扛的,我顺手帮着公安同志抓捕那些劫匪,结果就被捅了一刀……”“是吗?”姜萱将信将疑。直觉告诉她,郑西洲一定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这绝对不是普通的刀伤。恰恰相反,她觉得那很有可能是枪伤。想到白天和二妮儿的对话,姜萱思绪纷纷扰扰,一会儿觉得郑西洲的身份可能没那么简单,兴许经常碰到危险,所以导致了未来会遭遇截肢。一会儿又觉得这样的猜想不成立,假如郑西洲并没有退伍,又何必去矿区做一个小小的搬运工?不管怎么样,姜萱必须要和他认真谈一谈,努力保住自己老公的大长腿。姜萱说:“你去西南那么远,也不告诉我是为了什么事,结果回来就带了伤。万一下次你再受伤,我要怎么办?”“不会,这次是意外。”郑西洲仰躺到床上。“万一呢?”姜萱固执,“如果你总是这么冲动,动不动就把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你有没有想过,下次有可能会断胳膊断腿?你要是断了腿,咔嚓一刀截了,我看你怎么办?”郑西洲眼角微抽,捏了捏她脸颊,“你就不能盼着你男人好一点?”“喂!”“别喊了,我去关灯。”灯光熄灭,房间陷入一片黑暗。见他没把自己的话当作一回事,姜萱无奈,一肚子的气不知道往哪里撒,只能钻进被窝生闷气。郑西洲回到床上,俯身轻咬她后颈。“滚蛋,离我远点。”姜萱扭头拍了他一巴掌。郑西洲也拍她脑门,“胆子大了,给我甩脸色呢?”“我就甩了,你不乐意到柴房睡去。”话音刚落,只见黑影轻压,两人瞬间滚成了一团。“唔唔唔……”“嘘,小声点,旁边都有邻居,你不怕他们听见尽管喊。”“不要脸。”姜萱低骂。“傻妞儿,你是第一次知道我不要脸吗?”温香软玉在怀,任谁也不能无动于衷。姜萱咬着唇,啪的一声打掉他手背,“你不要命了?”郑西洲笑了笑,抓着她的手覆上腰间的纱布,“担心我的伤啊?”“废话。”姜萱到底心软了。“我有一个办法。”他后仰着躺到床上,扶着手中细韧柔软的腰肢,低垂着眸,在她耳边哑声诱惑,“听话,慢慢沉下你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