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媪握着丹书,两粒眼珠都清亮不少:“还得是圣灵子赐福。拿在手里就知道,老身这把骨头一下就不痛了。”
她絮叨着叠好丹书,小心放进随身锦囊,宝贝般挂在脖子上。欢天喜地出门时,都不怎么要人搀了。
苍厘瞧着厉害:“这么神奇?怎么做到的?”
牧真眼神明澈:“心诚则灵。”
苍厘不好评价。却见人一个接一个步上老媪后尘,面上皆揣着相同的神色来了去了。
苍厘笑了:【有点意思。你有没有想过把自己头发丝啊,指甲壳啊,穿过的衣服啊铰了做成香囊卖。三千金珠一枚。】
牧真瞄他一眼,照常递出丹书:【你倒是会做生意,普通人家一年收入也就一千来粒金珠。】
【你还知道这个?】苍厘纳罕。
牧真无语:【我怎么就不知道了。】
苍厘耸肩:【那你应该卖五千金珠。放心,只会有市无价。】
他甚至上下打量起来,怎么看怎么觉得旁边坐了一座活金山。
牧真警觉:“你想干嘛。”
苍厘微笑:“我觉得你是个宝贝。”
牧真脸有点红了:“大庭广众之下,不要乱说。”
“我可没有乱说。你看外头人那副样子,眼里通通印着这种话。”说着自己都觉得好笑,“他们不会觉得咬你一口能长命百岁吧。”
苍厘没想到自己确是说对了。这还只是从前见过面的。不曾见过的上来了,要么极度狂热屡屡失态,要么时哭时笑状若疯癫,保持正常的一只手都能数过来。
怪不得,苍厘想,同辈人中最和他亲近的牧开兰与他交谈时都显得恭敬生疏。牧真这种活成传说的人,果然只可远观。
他却不由自主想到缈姬。
虽然不知道还有多久才能回去,但是应该快了。此行出乎意料地顺利,居然真给自己找到了毒将军,还将与其结盟,共赴圣阙。
祭司,再等等吧。苍厘想,等我重铸剑,再开眼,你便能亲手斩下他的头颅了。
此仇之切,非以血还血不能解。
阁顶天光大盛,映得苍厘眼中一片雪亮。
阁外人群只多不少。拿到丹书的人口口相传,伏辰峰顶很快水泄不通,两队精锐府卫一并维持好歹才没生什么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