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后重新躺在床上盖好红色衾被,此刻却是另外一番心境。
应州之战已经过去一年,他殚心竭力却找不到任何证据可以证明萧寒砚的清白。
这笔债一日不消,他和萧寒砚就回不到从前。
烛心被挑,屋内瞬间暗了下去,清冷的月光平添了几分孤寂。
雾蒙蒙的光亮里,他看见萧寒砚脱掉了外衣,随即转身背对着。
腰间突然横过来的手臂将他用力往后一拽,整个人就落在了萧寒砚的怀里,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心跳,听到他的呼吸。
“落落,落落,落落……”
宋知钰心脏猛的一抽,却没有力气做任何动作。空洞的眸子借着点点月光看着那倒映在墙上的“囍”字,鼻尖发酸。
“落落”是他的小名,除了家中长辈也就只有萧寒砚会这么唤他了。
但他已经整整四年没有听到过这个称呼了。
半晌,身后传来灼热的温度,仿佛要将亵裤烫穿。
危险的气息笼罩全身,宋知钰忍不住奋力挣扎。
“放手。”
越是挣扎,横在腰间的手臂就越是加重了力道。
宋知钰忍不住低吼出声,“萧寒砚,你铬着我了。”
身子一松,重获自由的宋知钰接连翻身躲在了最里面,翻身的时候压着被子边儿,将自己裹了起来。
正值寒冬,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盆中的银丝炭忽明忽暗。
宋知钰缓缓将头从被子里露出来,转身却正好看到萧寒砚起床,甚至将外衣都穿上了。
他猛的翻身,足跟狠狠地磕在了床沿上,痛感袭遍全身,他忍不住痛呼出声。
男人却好似没有听见一般,只是看了一眼就径直出去了。
圣旨
一刻钟后,男人再次进门,宋知钰依旧背对着他没有动。
“疼吗?”
床尾的被子被掀开,纤细的脚腕突然被一只大手擒住。
宋知钰猛的坐起身子,雾气朦胧的双眸盯着萧寒砚褪下他的足袋,手掌轻轻在发红的足跟处揉按,虎口的薄茧不时划过足心,他忍不住缩腿。
“别动。”
月色朦胧,萧寒砚的神情隐藏在黑暗里让他看不清楚。
半晌,他缓缓开口,“做什么去了?”
男人手上的动作一顿,随即恢复正常,并没有回答他。
宋知钰心中有了猜想,另一只脚缓缓压在男人腹部,一点点摩挲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