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山?”
烛九阴鼻子出气,“我自开天辟地而生,画下的术法即使千年轮回都不会有所波澜,你以为靠着什么大雪,就能撼动我钟山的法阵吗?”
也对。
死人窟外的荒原,千年里都阴着冷天,如若术法不稳,是坚决做不到的。
斐守岁不由得松了心中巨石。
是这儿又有了人,一个个会站在他与陆澹身边,但又算不上友人的同盟。
老妖怪抓住石头的衣裳。
陛下言:“你们以为自己赢了?”
解君笑回:“若是没赢,我和谢义山就不会一路畅通无阻,从南天门飞驰。”
谢义山第一次独自使用赤龙法力,颇为不适地在旁边喘气。
而赤龙解君笑望棉云后,渐渐离去的神明。
“陛下看看,他们都走了,戏已经散了!”
陛下托腮。
解君:“再说了,烛九阴带来的一物,您要不细细看看,再下定论?”
“哦?”
陛下视线落在烛九阴手上。
手上的一只红色纸鸢。
“这是……?”
“这是我方才去人间,找到了见素那小子,他塞给我的东西。”
顾扁舟?
斐守岁听到旧友之名,不由得紧绷心弦。
索性那春天的青龙,递给陆观道一个小玩意,才让陆观道悄无声息地,用灵力给斐守岁疗伤。
斐守岁倾听。
烛九阴所说:“那小娃娃在官场里头受人排挤,眼下正左迁岭南。我途经他被贬之路,他就将此物给了我,说是比王母令还要管用。”
“就凭这只红纸鸢?”
纸鸢?
似曾相识。
斐守岁微微眯起眼,混白朦胧的视线里,只有纸鸢,火一样夺目。
好眼熟。
陛下问道:“祂有何特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