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穴的刺痛再次传来,那股绵长的疼痛让她不得不蹲在地上紧紧按住太阳穴,试图缓解头痛欲裂的感觉。
被遮盖的记忆有一点被轻轻掀开。
“阿姐,你看我这个校服怎么样?”那个长相阴郁的小男孩穿着新校服开心地在姐姐面前转了一圈儿,他长大了许多,应该有十几岁了。
“阿姐,你这样也像个学生呢,我都没上过学,也不知道学校好不好玩儿。”
她拍了拍离生的头,离生已经和她一样高了:“阿姐只上过幼儿园,那些学生胆小又无趣。”
“啊?”离生有些不开心:“无趣为什么我们还要去啊?”
“幼儿园无趣不代表初中和高中也无趣啊,而且这个学校是一体的从幼儿园到大学都有,只有来这个学校我们才能一起上学。”
“那好吧,那我乖乖去上学,阿姐在哪儿我就要在哪儿。”离生乖巧地看着唐也。
唐也痛得从椅子上跌下,蜷缩成一团。
她能听到「白竹」不断呼叫着她的名字,却无法从痛苦里挣脱,直到一股沁凉的液体顺着后颈处缓缓流入体内,头痛渐渐平息,太阳穴也不再刺痛,记忆再次被遮盖,只露出一点细小的端倪。
“没事儿吧?”「白竹」将她扶起来。
唐也摇摇头,身体虚得有些坐不住,靠在「白竹」身上,还有些蒙:“没事儿,就是头有点痛,可能是被花盆砸出后遗症了吧。”
她给自己找了个还算靠谱的理由。
「白竹」垂眸敛下情绪,没接唐也的话:“快点干活吧,天黑了有危险。”
唐也没再说什么,脑海被那对蓝星和离生占满。
她从未见过他们,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画面涌入脑海?
她拿起属于蓝星资料夹细细翻看着,没有母亲,父亲一栏写着蓝修平。过往经历全部是空白的,只有南仓艺术学院一所学校。
唐也忽地记起,离生穿的好像也是这个学校的校服,如果是真的他应该也会有学籍吧?
唐也起身,开始在资料堆里翻找。
「白竹」拿起被唐也放在桌上的蓝星档案,眼中尽是杀意,手上弥漫着幽蓝色的光点,攀上蓝星的档案将其一点点熔化。
唐也没有找到离生的档案,回来准备将蓝星的档案收起来,发现蓝星的档案也不见了。
“你看见我放在这的档案了吗?”
「白竹」摇摇头,一门心思整理手里的东西。
「白竹」的样子不像是作假,唐也深呼口气坐在椅子上,总归不会是她眼花了吧?
资料里没有一个叫离生的人,也没有一个长得和离生一样的人,除了那些面黄肌瘦的学生,他们六个新来的一寸照片都红润有光泽是最显眼的。
“我们该走了。”「白竹」将整理好的报名表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