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帝王如此说,通报的暗卫小心翼翼的说道:“皇上,属下听沈尚书嘀咕,说等您一会,若不来,他便走了,说他还有其他事情要办。”
雨宁当铺中,沈子矜抱着手中的包袱,呢喃道:“我去钱庄取一百万两黄金,那么重,我需要雇人搬运,可如此又太显眼,难不保会被一些见钱眼开的人盯上,若是遇上歹人,怕是要被谋财害命。”
沈子矜摸了摸日日都被他揣到贴身里衣兜中的那把钥匙:“还是直接把钥匙给雷大哥,他是武林盟主,武功高强,没有人敢打他主意,把钥匙给他后,他想去取就去取,不想去取就在钱庄吃利息。”
沈子矜刚把事情定下来,室门便被推开,他转头看了过去,旋即迎上笑容:“宇兄这么快就回来了。”
帝王属下假扮的伙计,与沈子矜说他家主子出去办事,不定什么时候回来,还有可能不回来了。
毕竟圣心难揣,他也不知帝王会不会因为气郁沈子矜而不来。
萧怀廷顶着马甲,温润的与沈子矜讲道:“事情办完了。”略顿“若是早知子矜来,我便不出去办事,等着你。”
他说着,坐在了沈子矜对面。
“那我多不好意思。”沈子矜将包袱放到桌上:“你已经对我够好了。”
说话间,沈子矜打开包袱,浅浅一笑,带着几分羞赧:“我又来当东西来了。”
萧怀廷看去里面的物件——玉如意、青花瓷花瓶、玉佩、字画。
都是他赏赐给他的东西。
国公府真是贫困至极,拿不出分毫的宝物。
萧怀廷拿过来,作势一一鉴定一番后,道:“都是上品。”开始一一估价:“玉如意一百两黄金、青花瓷五百两黄金、玉佩五十两黄金,字画五百两黄金。”
他的话音落下,都不见沈子矜说话,便问道:“子矜怎么了,是嫌弃我给的价低了吗?”
“不是。”沈子矜头摇的跟拨浪鼓:“相反,是你给的价太高了!”
他羞愧的说道:“我的一位友人,知道这方面的价格,已经为我估算了一番,宇兄要比他的估算高出十倍还不止。”他又道:“你为什么要给我这般高的价,对我这般好?”
萧怀廷早已准备好理由:“子矜身体不好,常年需要就医服药,府邸开支紧张,若你并非如此,也不会经常当卖物品。”
他顿了顿,带上几分感伤:“我说过,子矜与我亡弟有几分相像,我便一直想尽些绵薄之力,照顾你一二。”
沈子矜既感动,又自责:“抱歉。”马上又道:“以后你便将我当成是你弟弟。”看了眼桌上的物件:“这些物品,我只能收取宇兄给价的十分之一。”
他不等男人说话,又道:“你若是不依我,以后我便到别家去当了。”
萧怀廷故意做出一个勉强中透出怜惜的神色:“好吧。”
沈子矜为了感谢男人,带着他去吃了路边摊。
用完餐食,二人在一起愉悦的逛了会街,沈子矜不能太劳累,便与男人道别,回了府邸,写完以“宇兄”为主要内容的日记,便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