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守俨躺靠在床头,没什么表情地接听了电话。
初挽趴在他胸膛上,饶有兴味地把玩着他,这个男人眼看着三十三四岁了,年纪不小了,不过胸膛上的纹理清晰结实,触感竟然很好。
她趴在那里,用下巴轻抵着,只觉得好像还挺可口。
想吃。
可是陆守俨还在打电话。
她百无聊赖地抬眼看他,却见他神情仿佛有些不悦,就那么沉着脸听着那边讲,最后终于听到他道:“好。”
电话挂上后,初挽纳闷地看他:“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陆守俨薄薄的眼皮微垂下,脸上没什么表情地抬起手,轻抚着初挽的发。
初挽便扭了扭身子抗议:“到底怎么了?”
陆守俨的大手轻按住她窄软的腰,淡声道:“也没什么,有点小事,需要处理下。”
初挽直接给他一个呵呵:“可算了吧,真要是什么小事,哪值得你这脸色?说吧,到底怎么了?”
陆守俨抬起眼皮,看她。
初挽:“?”
陆守俨这才道:“孙雪椰。”
初挽便懂了:“她啊……”
陆守俨:“撞船和哈迈闯入南海的公案,牵扯复杂,估计得等等,不过孙雪椰是中国人,倒是好办。”
初挽:“她和家里人断了联系,现在家里人也不认她了,她走投无路,只能找你了。”
毕竟陆守俨是摆在明面上的,想找到他太容易,报个名号,谁不知道呢。
她想了想:“你打算怎么处理?”
陆守俨:“这件事,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不过她一直对我们纠缠不休,都是可以趁机做个了断。”
初挽:“你打算去见见她?”
陆守俨微垂眼,墨色的视线就那么落在她脸上。
初挽迎着他的目光:“嗯?”
陆守俨缓慢俯首下来,在她和睫毛相对的距离时,终于开口:“那挽挽希望我怎么处理?”
他侧首,温柔地亲她耳垂:“我当然听你的。”
初挽很有些护食的样子:“你不许去见她,我去。”
陆守俨听她这语气,笑了:“好,那你去见她,顺便把我的话转告给她。”
陆守俨确实并不打算见孙雪椰,对于这样一个人,等待她的自然是法律制裁,无论于公于私,他都不会插手这种事情。
不过初挽到底是去见了孙雪椰。
看守所中,孙雪椰头发油腻腻地黏在脸上,她面目狰狞地盯着初挽:“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见他的,你可真不要脸,当侄媳妇的,你竟然勾搭自己男人的叔叔!”
初挽笑了笑:“你可能疯了。”
孙雪椰嘶哑地道:“不要装傻了,我知道,你记得上辈子,我算是明白了,全都是因为九龙杯,九龙杯碎了,我们全都记得上辈子!”
初挽:“孙雪椰,你要记住,无论我记得还是不记得,你现在都是阶下囚。”
她看着孙雪椰,眼神凉淡:“美国的那桩文物案,确实是我给你设下的陷阱,但那只是纠纷麻烦罢了,并不会把你怎么样,是你不知死活,没有半点廉耻,竟然为哈迈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