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几日他来了,神色如常,我那时想,他大概觉得,这种事本该如此,没什么好说的。
给他做汤时,通风扇呼拉拉地开着,我眼泪一滴一滴掉进黄金色泽的汤里。
直到他把我翻过来抱住我才难堪地发觉自己哭出声了。
“你不用管我,是我无理取闹,是我胡思乱想……等一会儿就好了,真的。”我抽噎着推他,男人都喜欢善解人意的女子,我特别想自己能体贴一点,再体贴一点,可就是做不到,“你别管我了……”
他紧紧抱着我不吭声。
我愈发委屈,仿佛在他怀里得到了赦令纵容一般,“你不要管我了,你还在这里站着干什么,你去找她啊,你父亲那么喜欢她你去娶她过门啊,她哪里都比我好,那么好看出身有那么好,不像我,我那么脏,全身上下都是脏的……”
凌邪浑身一震,把我扳正了,鼻尖几乎对上,紧紧盯着。
“你在说什么傻话。”
他的声音不大,低低的。
“难道不是吗,我本来就是——”
“纪夏。”
他打断我,表情凉下来,“不要再说了。”
我怔怔看着他,最后几颗泪滚了下来,然后咬着唇,从他怀里退出来,拉开了一段距离。
“纪夏。”
“……”
“纪夏……”
我没理他,回卧室时,他没上前拉住我,目光如芒在背。
之后一周多我都没有和他讲话。
这个,应该算是吵架么?
朋友晓陌叹道:“原来陈大人也有被关在门外的一天。”
我虽然伤心,但不和他说话仍是种煎熬,睡觉时想他想到心都疼了起来。晓陌说这话时他打了电话过来,我心里一跳,又手痒,手指绞着半天挣扎着死不肯接,最后左手抓着右手纠结,被手机音乐挠得有些坐不住,难堪地别过了头,“能、能帮我按一下么?”
晓陌笑,“红色还是绿色?”
“绿……啊不对,红、红的!”
她啪地一按我立即后悔,扑过去抓手机一直看一直看,真的挂了,肩膀立即垮下去。
晓陌啧啧摇头,“闹别扭的忠犬啊。”
“你、你说谁呢……”
“你看你看,小纪的狗耳朵都耸拉下来了哦~”
“……”
为了避免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再次发生我跑到bn一口气接了好几个任务来缓解心情,有次是做保镖护送一贵族,遇袭战斗时满脑子都是凌邪,刀锋理我脖子一寸处刮了过来。
事后任务完成,汀叔就介绍陆岐给我做搭档,以前在皇家骑士团干过,后来自愿加入bn。
“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他的主要任务不是战斗而是提醒你别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