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真的很想知道汀叔他什么都知道了干嘛还让我写任务报告书。
和他搭档了一次后就接了这次的任务,一直和凌邪半僵不僵的,细细想来大概一直都是我一个人闹别扭,他大概没放在心上吧。
我在回忆中望着浴室天花板一阵一阵呆。
“纪夏。”门上磨砂玻璃透出外面修长的身影,轻轻扣了扣门,“一个小时了,水凉了。”
我一愣,下一秒浑身冷得一个哆嗦。
又换了一缸水将身子捂热了些。客厅窗外夜色极深,清朗月光,靠在长沙发上的男人换了便装,年轻如少年,抬了眸放书靠过来。
软软布料衬出了他肩宽腰窄的修长身线,灯光下影子高挑盖住我的,我又不知怎么办了,不是之前还和他闹别扭么,竟说的是些赌气的话。
“你看你,手都泡皱了。”他低低地道,声音含着丝心疼,把我的双手拢到一起放在掌心轻轻捂热搓揉,极自然的模样,“洗澡时都在想些什么。”
那么近,柔柔黑发,山水墨画般静谧清俊的容颜,灯光里越发深邃的五官。
这么好看的人,为什么会喜欢我呢。
再往下是现在衣领间的明显锁骨,我看着那一小块肌肤,咽了咽口水。
“饿了?”
“嗯……嗯。”我耳根有些热,骂自己色女。
他又揉了一会儿,去厨房盛了粥给我,皮蛋瘦肉粥,软软糯糯的清香随着白烟袅袅而来,凌邪忙,会的厨艺不多,大多都还是以前我在bn时教他的,只不过样样做的都是顶好吃,我有时想难道这是陈家基因天生优秀的原因么。
“唔……”
吃得太急,伤了口。
“都说了小心烫。”
我心说我喜欢嘛,哪里还管得了烫。
他先坐在一旁撑着下巴注视我,被这样升温的视线瞅着我都不好意思再吃了,难为情地几乎要把脸埋进碗里,他笑了笑,搬了椅子搁在我面前坐下了,抬起我一只腿放在膝盖上。
“呀,你……”我一惊,满脸通红,下意识缩脚,他他他他这是干什么?
“别动。”
他按住,不知何时拿来了医药箱,开了取药,指尖划过我左腿的烧伤,细细抹药。
动作足够轻柔,我还是疼的哼哼。
“以前我看你被捅了一刀眉头都不皱一下,怎的今天难受了。”
我愣了愣,脸发热。
因为是他在抹药啊。
那些司空见惯的伤,在他动作下却越发娇气跋扈地痛起来。
抹完一条腿他抬起另一条,我赶紧阻止他,这样太难为情了,“不、不用啦,就伤了这一点而已。”
“这一点?”他轻轻重复,指腹往烧伤处不轻不重地一压,我不禁抽了口气。
“这是一点么?”
我不敢吭声了,我受伤了,他生气了,他肯定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