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发生了何事。
官兵不动声色,“将他也带走。”
大汉望着自家老大都被绑住了手脚,心中虽不解但是仍未挣扎,乖乖的将手递给官兵,随官兵走了。
贺应渠一众人被押至地牢。
贺应渠随着官兵向前走,四下昏暗,她适应了好久才勉强视物。牢房的门是用木头做的,空气中有一股腐烂的味道。
贺应渠被官兵推了一下,“进去吧你。”
贺应渠踉跄一下,扑倒在地,环顾一周,对面的牢房空空荡荡。
远处传来那两个大汉的喊叫声。
“大人,我们真的是无辜的,不认识那女郎。”
“你若不认得那女郎,那女郎怎会出现在你们的院子中。”
未等老大出声,小弟连忙回道:“回大人,我们是见那女郎生得貌美,想将她卖到羌,才收留了她。若是知道她是逃犯,我们二人早将她五花大绑送来给您。”
老大连忙拍了一下小弟的头,“胡说什么呢?”
“大人明鉴,我们兄弟二人真不认得那女郎。”
“真真假假,大人自有定夺,你们二人先在里面呆着吧。”
说着便走了。
眼见官兵走了,老大连忙用手抽了小弟一下,“迟早要死在你这张嘴下。”
小弟委屈道:“老大我错了,我说的也是实话嘛,咱们两个本来就是冤枉的。”眼见老大瞪着自己,小弟声音越来越小,“本以为捡她是来送钱的,谁知道她是来索命的。”
二人还在争执,贺应渠却是听不下去了。
被绑了一夜,贺应渠浑身酸痛,挣扎着起了身。
牢房内有一扇窗,同贺应渠的头一般大小。“若是真有话本子里说的缩骨功就好了。”贺应渠楞楞地想。
眼下这般境地……
二人千辛万苦回到日思夜想的凉州,没想到却是这般情景。
想起倒下的银霜,贺应渠痛苦地闭上了眼。眼睛酸疼,贺应渠控制自己不再去想那个画面,可是银霜已死的事情一直在她的脑海里盘旋。
她害死了银霜,若是她们二人未从贺府逃离,银霜就不会死。
再睁开眼,贺应渠眼里噙着泪,视线变得更模糊。贺应渠抬起手,胡乱用胳膊抹了一下眼睛,她要逃出去,她绝不能被困在此地,她……还未找到阿父。
夜色深深,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呼噜声,这一日发生了太多事,贺应渠毫无困意,只靠在墙角。
心事重重,贺应渠却不由想起在上京的日子。
一个月之前她与银霜还在上京,虽然每天方媪都在挑她的错处,但是她最大的烦恼却还是想着如何向二皇子表露心迹。转眼间,二皇子已定亲,她不顾廉耻地私授荷包。
那个荷包,若是被李嘉月发现……
她还丢了李嘉月为二皇子准备的腰带,她真的,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李嘉月。
贺应渠浑浑噩噩,脑海里不断闪过与银霜相处的点滴,她与银霜形影不离,二人一同在凉州长大,又一同逃离贺家……
逃离贺府之时,火光冲天,如火一般鲜艳的,还有血,倒在血泊中的银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