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熠抱怨著,一张漂亮精致的小脸上眉头皱著,仿佛天塌瞭一般不知道该怎麽办,“阿礼,你说为什麽羡羡宝贝和我们还是那麽生疏啊!”
万俟允礼是见不得云熠伤心的,温和的哄著:“羡羡应该是不知道自己来过,所以才有些生疏。”
随即有些认真的询问:“我们要告诉羡羡吗?”
云熠咬著饱满的下唇,有些犹豫,他不知道羡兰希知道瞭这件事后会有什麽反应,他怕后果是自己不能接受的。
云熠吞吞吐吐,仰著的小脸在咨询万俟允礼的意见,“那…要告诉…羡羡宝贝吗?”
万俟允礼用手指轻轻分离云熠的牙齿和嘴唇,眉头微微蹙起,“别咬嘴,”看著唇瓣没有破皮,他才又说:“看你,你想告诉他吗?”
云熠靠在万俟允礼怀裡,不知道过瞭多久。
室内的光线安抚著云熠,在地上留下美丽的图案。
“那就…告诉他吧。”
语气还带著一丝释然。
于是又一次来的晚上,他们告诉瞭羡兰希这件事。
羡兰希不是第一次来到虫族。
隻不过他忘记瞭这段记忆。
少时的记忆总是深刻却无形的,即使埋入记忆深处也能有痕迹留存,比如语言,羡兰希第一次说话时的畅通无阻。
那年羡兰希去找宴斯特之前去瞭云傢一次,那次他们吃的鱼是万花白菱鱼,说来万花白菱鱼是原身最喜欢吃的鱼,可是却是羡兰希最讨厌的鱼。
还有羡兰希不时暴露出的一些举动,都让云熠和万俟允礼坚信他就是以前的那个羡兰希。
他们和羡兰希说著他小时候,说他喜欢摆弄仪器,万俟允礼去别墅后面的小楼做实验,小羡兰希就是万俟允礼的小尾巴,一步也不离开。
说他喜欢军部,万俟允礼的弟弟叛逆,没有从商,反而去瞭军部打拼。
一次带著小羡兰希去瞭军部后,就喜欢上瞭军部,缠著傢裡的虫安上瞭训练设施,还是小豆丁模样的小羡兰希训练的有模有样。
说他自己定瞭标准,每天都会训练,可是性子有点懒,早上起不来,总爱拖到晚上。
他们催促的时候就会眨著那双漂亮眸子不说话的撒娇。
也说他训练起来一丝不苟,专心致志,有种超乎年龄的毅力,像是个成年虫一样,可是一夸嘴角就喜欢露出甜甜的笑。
说他爱抱著抱枕,穿著玩偶睡衣躲在云熠的玩偶裡,然后一不留神就睡著瞭,他们四处找才发现他在一堆玩偶中间睡的正香,即使是在玩偶裡也睡的四仰八叉。
隻有把他抱在他们中间才能安稳睡觉。
他们还说瞭很多。
羡兰希听到的第一反应就是不敢置信。
他清楚的记得自己的每一位傢人,记得自己在另一个世界的一切,这中间并没有断片。
可是他心裡似乎也知道,这可能就是真的,但这不是很荒谬嘛!
可是羡兰希不得不说,确实是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