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依柳越听,面色越白,这可是事关女子清誉之事,这么能这般给人乱议。“我看,要不然踢开这个门吧。”一个男子先站了出来,他看见这门锁有踢坏过一次的痕迹,看起来已不是很牢靠,可以找几个成年男子踢开它。“这样不好,会……”蒋依柳试图阻止,但她的声音在吵杂的人群中很快被淹没。“在秦府,光天化日下,竟、竟然有如此之事,开了它!”秦府的大夫人捂着心口,险些透不过气来,两眼一白,快要晕过去。这个赏菊宴是她操办的,而出了这档子事,丢的是秦府的脸,更是她的脸。“大夫人!”“大夫人!”几个丫鬟见夫人差些晕过去,连忙扶着大夫人的身子。见大夫人都许可了,那几位强壮的男子便齐心协力,一同撞向门边。一次撞过去,门已经摇摇欲坠,几位男子又重新站好,撞了过去。解药她都干了一些什么啊众人从来以为是尊贵且难以比肩的三皇子李铮正靠在一面墙侧,衣衫凌乱,手下的动作不断,似已中了药,粗粗地喘着气。他的玉冠掉落在地上,发丝散下,衣襟大开,身上沾了些血,对不断涌进来看戏的人只抬起眼睛稍看了一眼,顾不得平日所学的皇家仪面,眼中带着点希翼,接着又陷入混沌中。许多未出阁的少女哪里见过这种事,都纷纷红着脸捂住眼睛,不敢多瞧。这还并不是最令这些吃瓜群众惊讶的。在离李铮最远的地方,有个肥硕的身子倒在血泊中,双手被齐齐斩断,至今昏迷不醒。屋内的香炉中熏香已经燃尽,还余着一些气味,曾善内府之事的人神色顿时变得古怪。里头最先冲出来的是秦子轩的娘,刚才她已内心发虚,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儿子,直到破开门瞧清楚了,才敢确定。“大夫!大夫!”秦子轩的娘哭喊得撕心裂肺,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已成了这样。“把她拉下去。”秦家大夫人稳了稳心神,指着秦子轩的娘说道。这样岂不是丢人丢到头了,秦家向来是世家之首,出了此等丑事,自是不能大肆宣扬。“出去,都出去!”秦府大夫人落下声,把那些围观好事之人都赶出去,自己已是全身气得发颤。她怎么会闻不出里头的香味,这味道可是内宅之人都知晓一二的媚香。且都燃尽了许久还余这么浓的味道,肯定是下了足倍的量。秦家的护卫是将那些看戏的人驱赶出去了,但却不能堵了他们的悠悠之口。“听说这个秦家二公子啊,看上去便是肥头大耳,内地里比他人长得还坏啊。欺压民女,又纳了几房小妾,天天纵情歌舞。怎么现在还有好男风这好了?”“可不是吗?这明显就是他给三皇子下了药,想强迫三皇子,结果反被别人挥剑斩了双手,真是自作自受啊。”“我可听说啊,这秦子轩偶尔也有去男风馆找些娈童,不知是真是假。”……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个屋子里的香肯定有问题,三皇子李铮受迷药,险些被秦子轩轻薄,迫于无奈下斩了秦子轩的双手,离秦子轩远远的。蒋依柳未想到屋内是如此劲爆的景象,不由张目结舌,只化作一声:“太不可思议了吧。”不过几个时辰,曾经是皇上宠爱的三皇子已成了这副狼狈的样子,有了这档丑闻,皇上还会继续偏爱他这个儿子吗?而苏袅早已跌在地上,面上满是不可置信,怎么会是这样?不是应该是秦子轩将许昭昭玷污吗?怎么会是李铮和秦子轩共处一室?“许昭昭呢?许昭昭在哪呢?”苏袅忽然神情似疯似癫,在地上又哭又笑,口中不断地问道。蒋依柳正觉得奇怪,不是这个苏袅说知道了昭昭的下落吗?怎么现在反倒像疯了一样?可惜现在的人都在探头看秦子轩和李铮的事,哪有那个闲心去听苏袅在说什么。苏袅心底已一阵绝望,虽然三皇子李铮看似作为受害者,众人不会有多谴责,但也有不少人在背后议论,此番三皇子风光月霁的形象算是毁了,谁知道秦子轩有没有借此对他干什么呢?而她若嫁给李铮当侧妃,也要跟着受着这份耻辱,她可不要。苏袅心神大乱之时,却没有听见她脑海中的机器系统声:【宿主已与男主绑定,不得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