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大夫连忙涌进屋内,对二人进行救治,秦子轩的断手早就过了时候了根本接不回去了,而几位大夫也已确定,这上面的媚药是媚缠绵。但奇怪的是,这等媚药所需的一味药材是在南方极湿热的地方才有,在京城鲜少有药铺售卖,那这药秦子轩是怎么得到的。“我的儿啊!我的儿啊!”秦家二夫人在屋内跪着哭喊,她从小宠到大的孩子已成了这个模样。而且秦子轩这回是对三皇子下了药,这是得罪了贵妃啊,她的儿子难逃圣怒。“啧啧啧,怎么会有这种媚药?”“对啊,这药的药效也太过狠辣了吧,三皇子的身子怕得亏损。”……几个大夫拎着药箱从屋内走出来,一个个都是摇头叹气,他们已说得隐晦许多,其实实际上,由于三皇子李铮已经许久没有舒缓,早就导致血液不畅,多半以后不举了。“我的儿子怎么样了?他的手还能好吗?”秦府二夫人从来都是娇纵任性,凭着几分娇气颇得秦朗深爱,如今却是跪在地上,扒着大夫,恳求道。那些大夫抽不开腿,心中本就堆着对秦子轩的小人行径的不满,哼道:“他的手早就接不回去了,现在失血过多,还能苟活几日。”“你个大夫!”何曾有人这么个语气同她说话,女子怒目而视,却发现那些大夫完全不惧,秦子轩得罪了三皇子,不死也是半残了,何况现在已经是个废人了。“成何体统!把二夫人拖下去!关到柴房里!”秦家大夫人一踏出屋门,就看到二夫人扒着大夫的裤腿不让别人走,怒火中烧。从前她就不喜看到老爷老是宠爱这个二夫人,现在二夫人还和他那个蠢儿子弄出这档子事,更让她气不知往哪出。“我要见老爷!我要见老爷!你不能关我!”秦家二夫人不甘地痛哭,现在唯一有办法救轩儿的就是老爷了。可现在老爷不在,府中事务都听大夫人的话,二夫人只能被拖下去。这里已是乱作一团,再无人注意原来来此的目的是寻找许昭昭。秦府的另一边。秦谨言在小姑娘颈边落下淡粉色的吻痕之后,喉结滚动一瞬,还是选择将小姑娘身上的衣襟拉拢。曾有一瞬他起了私心想占为己有的纤纤柳腰,莹白浑圆都牢牢被衣衫包裹着,不泄出一丝春光。重新又包裹了回去,许昭昭难受得想要哭出声,泪水盈满了眼眶。见小姑娘落泪,秦谨言的手也有些不稳,手第一次这么笨拙,花了好些时间,才重新系好。他没有好受到哪里去,眼尾的红没有褪去,反倒是越来越深,像陷入了执念。声音哑得可怕,俯下身,同样微烫的气息拂过许昭昭的脸颊。“昭昭,你不知我心中的偏狂。”此言苦涩至极,他对她的心思早就已如狂,不舍分离。她夜夜如梦,每逢梦醒时,他总生出一些患得患失的感觉,仿佛小姑娘本就是他的梦中幻想罢了。他想要她永远留在他旁边,可他又怕小姑娘知道他的偏执会从此惧他,远离他。果然如他所料,小姑娘面露迷茫,对此一无知晓。少年低低苦笑一声,伸手背起小姑娘,还像从前一般,不过这回,比之前还要难熬。墨黑色的大氅披在小姑娘肩上,只露出一小半通红的脸蛋,时不时还能听到小姑娘在低语:“我好热,好热……”“昭昭,一会儿就好了。”许昭昭只听见耳边微哑的声音,似是一片羽毛,勾得她心头发痒。她不明白为什么秦谨言不继续下去,只能脸蛋靠着少年的肩上,低低地呼着气。“小姐,小姐怎么样了?”梅儿寻不到小姐,只好去秦谨言所居之地碰碰运气,却看到秦谨言背着小姐快步走了出来。小姐的脸蛋红扑扑的,已是中药不浅,梅儿心惊,这就是媚药吗?秦谨言微顿了顿步子,吩咐道:“你去同他们说,就说昭昭身子不适,已经回府了。”昭昭的去向总归要有一个交代。”好、好。”梅儿已是慌了手脚,只会点头。秦谨言已无瑕顾及梅儿要如何做,背着许昭昭抄了小路,快步走向孔大夫的医馆。他通过秦家小门而出,走的是少人知晓的小路,路上几乎没有遇到任何人。阳光的碎影落在两人身上,却又似跟不上他们,少女侧首热得阖上了眼。“这是怎么了?”孔大夫鲜少见秦谨言脸上着急的神色,不由问道。少年急得满头都是细汗,快速地说道:“孔大夫,她中了药。”孔大夫趁这功夫往后一瞧,正好看到少女泛红的脸蛋,这不就是他的小徒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