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护膝?”
郝长安瞧见缝制精美的皮面护膝愣了下,下意识瞧向傅雪漓的手,皱眉道:“这是姑娘缝给我的?”
他是一个极讲分寸的人,先前与傅雪漓的事情已经作罢,他也收回了对傅雪漓的心思。
可护膝毕竟是贴身之物,若是被旁人瞧见,指不定得误会他们二人关系。
郝长安承诺过傅敬熵,绝不会再靠近傅雪漓,若是收下护膝,便是违背诺言。
想到这儿,他连忙将护膝推了回去,“姑娘,我不能收您做的护膝。”
傅雪漓愣了下,她也不知道这布包里是护膝,喊阿顺去库房里随便挑了一个回礼,就拿了过来,为了避免这人误会,直接道:“二公子别误会了,这个护膝不是我缝制的,
我是瞧天气转凉,二公子总穿着单薄,小叔叔不喜欢人懈怠,若是二公子病了不能来傅家,小叔叔难免会失望。”
这话倒是有些道理。
郝长安读书刻苦,会故意减衣保持神智清醒,如今虽然到了春日,但还是天气太凉,添个护膝,倒的确能保暖些。
“那就多傅姑娘了。”
郝长安为了表示自己诚意,将护膝立即戴上,随即又道:“听闻姑娘脚伤,下回郝某托人给你送药。”
“药就不必了。”
傅雪漓神色瞧上去莫名惆怅。
郝长安不解,“姑娘这是怎么了?”
傅雪漓叹了口气:“也没什么,只是我听说京城里新置了一座梅园,栽了素心和磬口两种新腊梅,都是我没瞧过的,而小叔叔同二妹妹今日出去了,无人陪我一起,故而有些可惜。”
郝长安倒不觉得这件事很难办,“今日郝某无事,若不郝某陪同姑娘一起?”
傅雪漓抿唇一笑,“若是二公子愿意,我便先谢过了。”
已至春日,偏近城郊的梅园来了游人无数,傅雪漓和郝长安在里头转了一圈,晓真也陪同一起逛着。
等郝长安离开去寻种梅人问梅树品种时,晓真凑了过来。
“姑娘,咱们来了梅园,您说……”
傅雪漓瞥了眼晓真,“怎么了?”
晓真四处张望,“我就是好奇,那小哑巴来了吗?”
自从上回傅雪漓说阿蟒总监视她们时,她便时常注意周围,但从没瞧见过阿蟒。
“你喊他一声,不就知道了。”傅雪漓笑了。
晓真愣了下,于是老实走到一棵梅树前,“阿蟒?”
梅树之上毫无动静。
这梅园也没有其他藏身之地,难道这人没来?
“阿蟒?小哑巴?”
晓真正喊着,忽然肩上一沉,吓得她险些一拳砸过去。
来的少年面色沉凝,正是阿蟒。
“你怎么在我背后?”
晓真皱眉质问。
阿蟒到了她身后,她居然都没察觉,这简直是对一个暗卫的侮辱。
“……”
阿蟒淡淡看着她。
对了。
差点忘了他是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