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朱锦华又是谁?
放下报,秦羽织继续吃桌上的花胶鸡,大概是黄妈忘记放什麽佐料,汤水索然无味,她只吃了几口,去攻青菜,又发现过季的青菜根蒂干枯如木,还不如白米饭对胃口。
她不再吃,黄妈以为她在节食,道:“早知就做你爱吃的汤羹,这些是先生爱吃的,本以为他会回来。”
“他以往都回家?”
黄妈道:“不错,星期一到星期五都回来用晚餐。”
呵,可是星期天偏偏不。
秦羽织放下碗筷,回到楼上,花园就在脚下,香气袭人,极目远眺,那些是什麽花朵?这个月份竟还开着。
她合上窗子。
次日天蒙蒙亮即起床到学校去,不等老荣开车送,马路上自有电车来往,她随便登上一辆到学校的,座位上一大半人都穿着学生制服,竟都与她同路。
看到熟悉的校徽,她们挪出位置,招秦羽织站过去,这也是全程与人唯一的交流了。
斜前方一男一女引起她的注意,女孩子道:“你快说,你快说。”男孩似个闷葫芦,看向窗外。女孩道:“听说你父母很喜欢她,你到底怎麽想的?”男孩从女子手里扯出被强行拉住的背包,在下一站提前下车了。
女子把脸转过来,秦羽织认出是在窗外幽会的男女。
分分合合,真乃天下大势。
星期一没有早课,除张鹤子有晨读的习惯,纪雯和徐莹都还睡着。
羽织是有些困倦的,却没有攀上床铺,就这样和衣趴在桌上。
过了不知多久,有人在她脖颈吹气:“嘿!不在家睡,来这反而不醒?”看表,原来过去了一小时。
纪雯笑:“摇你都摇不醒。”
徐莹突然凑近,小声说:“你问我们的事,帮你查到了。”
“什麽事?”
“你的母亲,苏晴。”
“啊,”秦羽织一惊,前不久问过她们哪里可以查到过往校友记录,忙道,“快说。”
徐莹坐下,细细道来:“得来全不费工夫,二十年前,你母亲已是艺术班的班长。”
什麽?母亲吗?原来她这麽能干。
“但是朔及二十年前,又能留下什麽?”
轮到纪雯登场:“我跟师兄打听过,旧校舍的历史资料均在南苑图书馆,一定有的查。”说罢挑一挑眉头,“我怎麽样。”
“你一级棒。”
“是特级。”“对,是特级。”
秦羽织笑着,把沈贺文抛到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