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姑生得双凤目,迎风微眯着,有疲态,女儿随了她,出挑儿,不同的,满眼朝气和期待,人生这才开始。
远看,谁不说这是幅极温馨的画面?
秦羽织道:“你已经成名,实在不该因我浪费时间。”
“你都知道了?”红姑语气淡淡,顿了顿,道,“一代新人换旧人,多麽残酷。”
“物竞天择,我们又能左右什麽?”
红姑道:“起码让花期留长一些。”
桥头冒出穿夹克的男人,笔直朝这里走过来,秦羽织心中划过不安,回头,红姑已站在一米开外。
羽织冷声说:“你想干什麽?”
“实不相瞒,本片女主我志在必得,毁不了你,只好毁掉你名声。”
两男人左右开弓,搂了上来,一人作势亲吻。
秦羽织不寒而栗,阿濮等人远在对岸,对眼下的情况毫不知情。
红姑此计虽险,却有极高的胜率。
世风日下,前有影后被前夫骗尽家财,仍被世人唾弃,含恨自缢,今天虽错不在自己,但遭人非礼,影坛未必容得下她。
羽织恶向胆边生,拉了把红姑,红姑始料不及,人没站稳,往水边倒去,绝望之际,隐隐约约听秦羽织的声音在耳旁响起:“今日之后,请好好对待你的恩人。”
未待摸清状况,水花飞溅,红姑跌坐,见那两个男人亦是丈二的和尚:“我们也不知道怎麽了。”
阿濮远远望见人落水,大叫:“救人!”乌泱泱地跑来,阿濮顾不得拖鞋挽袖,心下一横,正想跳下去救人,却有人先他一步。
那男人扎入水中,一时没寻到人,冒出头来,茫茫忘了一眼,又扎下去,如此三番五次,终于抱着秦羽织上岸。
阿濮这才看清是沈贺文,顾不上客套,急上前接人,但沈贺文没松手,这时间行跑来,道:“先生,车到了。”
秦羽织脸色苍白,任如何叫,不睁开双眼,牙关紧咬,阿濮慌了:“去医院!去医院!”随之跟上车子。
红姑原只想令男人骚扰对手,叫她在金主前有口难辨,到时惨遭抛弃,自己便好借机顶替。
但看眼下状况,是自己做错了?她拿捏不準,还有,刚刚那丫头最后一句话什麽意思?
…
昏睡数日,秦羽织苏醒,床边只有一人,是黛乔,她双眼通红,是哭过。
什麽?她们有友情?
只听黛乔道:“你终于醒过来,快去与记者澄清,外界都说是我雇人推你下水!我虽讨厌你,却犯不着做傻事!”
原来是为这般。
“谁放你进来的?”濮振华打水回来,见到黛乔,作势赶人,发觉秦羽织不知何时醒了,惊喜得倒忘了使命。
秦羽织虚弱道:“黛小姐,我也一头雾水,那两个男人究竟是不是你找来的?”
“什麽男人?两个?是何意,要借机恐吓我吗?休想!”黛乔不禁吓,哭着跑走了。
阿濮摇头:“这人,不知真蠢假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