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方才的架势,他本以为沈老板赶时间,可典礼结束,对方并没有走的意思,他怎能结交的好机会?
杜老板低声道:“人家来已经够给面子,别吃相太难看。”可此时徐晃年怎会听,绕过他去请人。
这厢,秦羽织见徐老板领着几人走来,一怔。阿濮在耳旁提醒:“只管做好你自己,旁的别多想。”
阿濮多心,她怎会多想,没有人比她清楚,沈贺文有多想与自己划清界限。
在医院的睡梦中,羽织有数次感受到沈贺文的气息,恍惚里睁开双眼,他疏离地站在跟前,冷声说:“尽快把伤养好,别耽搁电影进度。”
有人晃自己:“秦小姐觉得呢?”
“什麽?”
“徐老板提议抽签凑对儿,两两去那场中跳舞。”
一人道:“我说不太好,若抽中的是两个女人,或是两男人,岂不闹笑话。”
“怎麽不行?”有人拍手道,“电影里可以反串,现实中一样可以。”
阿濮道:“不过,既是徐老板提议,你自己也要参加才好。”
徐晃年一顿,早知方才将规则定得再明白一些,正思忖如何推脱,衆人皆说这样好。
徐晃年问:“沈老板有没有雅兴一同玩会?”巴巴将人叫来,本就是等这刻,此时却似临时起意邀人家,好不做作。
杜老板道:“怎麽好叫沈先生与你们闹。”
“好。”一旁,沈贺文道。
衆人皆是一愣,徐晃年满心欢喜,自然不好叫场子冷了,这就叫酒保去取签子,一时人回来,道:“我们经理说签子没有,能否拿这个替?”
一瞧,是把红线,根根一般长,一看便是经理机灵,不知拆了何物临时剪的。
“得,这回真成牛郎织女,月老牵线了,全凭缘分喽!”
这比喻诸多暧昧,叫好些小青年不甚自在,面红耳赤了。
各执一线,答案揭晓。
秦羽织手中的线一紧,擡头,另一边在沈贺文手里。
刚刚还吵闹的场子这下安静了。
谁不知道秦小姐与这位沈老板在邮轮上度过了一天?谁又不知道,沈先生的正牌女友是人家孙小姐?
有好戏看了。
秦羽织拽着红绳的手发麻,对方没有松手的意思,她的目光落在沈贺文身上,这男人正如那天在船上一样,戏谑而又疏离地瞧着自己。
“砰。”
紧绷的绳子自中间断开,她的手一松,心中也随之松懈,灯红酒绿,她笑了笑:“缘分不够。”
眼看场面僵住,徐晃年感觉改口:“这游戏不好,这游戏不好!换一个!”
肩膀被重重拍了两下,苏间行皮笑肉不笑:“公司还有事,你们尽兴。”是要走的意思。
徐老板心中一沉,看向沈贺文,良久,对方道:“游戏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