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就确定小遥不爱那小子了?”郑博宇顿觉自己未老先衰,他的内心沧桑万分,一副不懂当代年轻人为何发疯的样子。“遥遥又没官宣过他们是男女朋友。”见郑博宇欲言又止,周以寒接着道,“你想问我,当初不也没和她官宣过吗。我打个比方,假如你是她,在她的处境,和不上进的普通男孩谈恋爱,你会公开恋情,让先前的塑料朋友看笑话吗?”对周以寒的理智程度不做期望,郑博宇再问:“没勇气公开,那何必要谈呢?”“‘感觉’和‘感情’是两码事,感觉到了就谈,长久就产生感情,感情淡了就分。”周以寒换只手拿酒杯,右手搭在左腕,淡漠到如同置身事外,“况且我和她公开,只会招致外人对她的攻击。”劝告又失败,郑博宇干脆省略步骤,快进到发表寄语:“你加油,我们等着喝你们的喜酒。”“这还差不多。”周以寒眯起眼睛,为郑博宇满上,“这顿酒我请了。”“多了个人和你照顾他,这样不好吗?”周以寒捧起步之遥的脸,收紧手臂,口吻认真而庄重,“我没有开玩笑,我要和你分担。”他素日冷淡的眼眸,转瞬涌起漫卷的浪潮,步之遥身处其间,能感知到那浪潮有多炽热,多汹涌,更似要把她吞噬殆尽的火海。“我已经不需要你了。”她踮起脚,鼻尖和他的相碰,话语却决绝,“或许从前需要过,但往后,我再也不需要了。”只有他们才能听见的音量,周以寒用气声问步之遥:“是说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