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便听傅听涯站在原地低声说了句:“谁说是弟弟,我是他相公。”叶授衣:“……”“你刚才该不会是在吃醋吧?”叶授衣无奈道。“我好不容易才把师父追回来的。”傅听涯难过道:“万一又跟别人跑了怎么办?”他说着说着就低下了头,怀里抱着的果子应声掉了俩,在地上一圈圈滚走,看上去很是消沉。叶授衣虽知这人多半是装的,可却仍然受不了傅听涯这般模样,心一下子软了半边,只得温声安慰:“我不走。”“我不信……”傅听涯舔了舔尖牙:“除非师父证明给我看。”“怎么证明?”叶授衣警惕发问。“晚上……”傅听涯刚说了两个字,叶授衣就「啪」的一声关上了门。傅听涯:“……”傅听涯克制不住地勾唇笑了下,他蹲身捡起掉落的两枚果子,慢悠悠走到门边,掐着嗓子委委屈屈:“师父果然又不要我了……”当年北戎退兵,却又不甘心无功而返,再度派人刺杀,他拼了半条命将叶授衣护得周周全全,在床上昏迷了半个月,睁开眼时,就见叶授衣趴在一边,紧紧握着他的手。他于是反手包过对方的手掌,那一刻就下定决心,此生再不松开。“自己进来!”等了好一会儿,叶授衣的声音才隔着院子传来,傅听涯打开门,却见叶授衣正立在廊下微仰着头,遥遥看向天边的一牙银月。“师父在想什么?”傅听涯将果子放到院中的石桌上,问道。“倒是好久没看你用剑了。”叶授衣回神,转身从室内取出一把长剑,走近交给对方:“表现得好,我就答应你。”“晚上?”“……”叶授衣雪白的脖颈肉眼可见浮上一层轻粉,但他仍微微点了下头。傅听涯眸间顿时盈上笑色,他忽然倾身吻了叶授衣一下,而后拔剑出鞘,在渐深的昏色中亮起一抹灿烂银光。如同银河倾落人间,却终究只是陪衬。抵不过他心里那人半分。作者有话要说:虐文选手艰难发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