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的抱怨,措辞正常,口气蛮横,一点也感觉不到他才刚刚恢复说话功能。
“哎,奥非——”
“干吗?”
“这里是哪儿啊?”
“如果猜的不错应该是回廊。”
“。。。。。。这么说我们穿过了那个破洞?”
“应该是。”
静默半晌,久到我以为他睡着了,声音又重新飘来——
“。。。。。。那我们算是战俘,还是其他什么?”
我想了想然后答道——
“我们是奇珍异兽。”
如果我的记忆没有紊乱的话这里应该是神族长老院,看对面牢笼上的徽章就一目了然。长老院的地牢一般只关两种类型的物种:一是不多见的奇珍异兽;二就是需要长老亲自监场的死刑犯。
当然,我希望是第一种。
也许是控诉终于结束,又或者是故事讲完了,总之那个人没有再出现过。每天都有人来牢笼视察犯人状况并送上三餐,严密监视我的举动,待吃完后立刻收盘离去。他们很小心,即使是一把勺都不让留下。他们以为我能用勺子干什么?挖墙角?
“塞廖尔家族的人肯定有疯子基因。”
“你都听到了?”
“老子能听不到嘛。而且不想听也得听,每天像强迫杀人一样嚷那么大声,这里又这么安静,回音效果比想象中要显著的多。”
我闻言失笑。突然,狮王的哀号声伴着外间厚重门扉的开启声同时传来——
“不会吧,还来——”
随着脚步声的临近,隐隐透露出不一样的讯息,脚步在经过关押狮王的笼前那刻,狮王的哀号瞬间噤默。我睁开假寐的眼把视野放射出去,来人已于眼前站定。不知为何,自从被关在这里后就料想他一定会出现。具有长老院长老的尊贵地位,又携带一半相同遗传基因的,传统意义上称为大哥的人,此刻正居高临下的俯觑我。这样的见面方式似乎从出生就注定了。那种高高在上不屑蝼蚁众生的漠然和冰冷。看着他的脸我突然发现,其实纳兰白·撒顿与他的父亲并不十分相象,与之相较霍纳·撒顿反而更加形似。而且无论是动作还是长相上皆是。
半晌不发一丝言语。我低下脑袋重新闭上眼睛假寐。无声调的空气震动从那厢传来——
“你好象很悠闲。”
胡乱点点头开口道——
“是啊,是啊。除了每天要坐着睡觉不太舒服外,其他都很好。”
我睁开一只眼瞧着他,状似用商量的语气慎言——
“能不能麻烦大人您和他们说一声把这拴手的链子放长一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