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纳兰白·撒顿仿佛没听见般岔开道——
“你难道不好奇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吗?”
轻轻吐出一口气,勾起嘴角——
“难道我问了您就会回答我吗?”
“为什么不?”
抬起头与他重新对视,他的表情一如既往。于是我开口咬字清晰道——
“那请您告诉我,为了什么?”
“为了你的血统,为了你身体中流着的一半罗根族的血液。”
直到话音落到地上,我才猛地瞪眼,僵硬的脖子如同老旧锈钝的机器般困难的扳动。就在那一瞬间似乎明白了什么。只见他朝我扯出微笑清冷的弧度,一字一句的告知——
“还因为你是罗根萨克的直系子孙。单单这一条,就完全足够。”
脑中嗡嗡轰响,我困难地张了张口,随后猛然爆出声音——
“难道那个计划还在进行?那银鳍·塞廖尔——”
话语嘎然而止,我惊愕的睁大眼睛,他但笑不语。半晌后才启口,飘渺的声音仿若最终审判——
“他也在,笼子里——”
‘哗啦’。我抬头向上,右手五指紧紧纠缠着粗重的链条,关节泛白,手腕僵硬。
纳兰白·撒顿如同欣赏艺术品般鉴赏笼内的一切,侧脸微微一瞥缓缓离去。脚步坚定深沉。我知道,他已经没有后路了,不,应该说撒顿族已经没有后路了。既然他敢违背回廊长老院的禁令,参与重新启动这项计划,表明所有的所有不成功,便成仁。
罗根萨克吗?我咬了咬下唇,没想到我的身价竟然出乎意料的高。这应该高兴还是难过!?
‘哐’。手持一长串钥匙的看守打开门,身后一名灰色长袍覆体,看不见面容的侍从端着餐盘进到笼内。他把盘子放到我面前后就立刻起身退到门边,那名看守不甚耐烦的晃动钥匙环候在一旁。因右手无法动弹,我用左手拿起勺子挖着食物往嘴里送。细嚼慢咽的举动立刻引起不满,身着土黄色简易铠甲的看守向我喝道——
“喂!吃快点。吃个饭还慢吞吞的,又不是娘们。我还等着锁门呢——”
我悠闲的咋咋嘴,回廊的食物真不和胃口,没味!分神瞥了一眼狗仗人势的看守,随意摆了摆持握勺子的左手,道——
“那你就先去睡觉吧,也许醒了之后我就吃好了。”
“你这家伙说什么呢!?”
我没有理会他激动的吼叫,把手里的勺子往餐盘内一丢,看着门道——
“让他闭嘴。”
“哎?你说什么?让谁——”
声音停止。一直候在门边默不作声的侍从突然转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姿朝看守的腹部狠狠揍了一拳。看守闷哼一声,眼神瞬间涣散颓然倒地失去意识。灰袍侍从弯腰拾起他手中的钥匙,迅速来到我面前一把一把尝试开启制约右手的铁链的钥匙。待铁链终于卸下后,我站起身轻握伤痕累累的右腕,微微转动。一边检查伤势一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