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她好似忘了什么。
换上新衣也摆脱不了的一身血腥味,过了一夜实在有些……
都是拜死阎王所赐。
“昨天太困了,而且殿下昨夜好沉的。”她随口道。
南玉背过身子,掩饰因温泠月那句话产生遐想带来的面红耳赤。
怪不得她们娘娘昨夜不叫旁人服侍,原来是和殿下……
那也要挑时辰吧!怎么偏偏在殿下受伤时那个啊!
莫非是她趁虚而入!
她其实相信温泠月能干出这种事。
“嘿嘿……”
南玉想入非非忘记掩饰,一脸痴相。
温泠月疑惑眨眼,全然不知小女使脑子里那些画面。
此话不假,在紫宸殿里她特意没令下人服侍,还不是为了他那一点微不足道的面子。那大疯狗还总是不听话,她抬他的胳膊都酸胀的不行。
“既如此,待会我将雾春汤的水换上一遍,过了晌午您去泡个汤泉罢,既能缓解冬寒,也能舒缓些许。”
*
温泠月不知该如何说出口,她并不记得雾春汤在哪。
虽说南玉曾带她去过,但她从来没特意记过路啊!
这一类事发生过太多次,致使她只要一开口东宫下人便只她要问什么,惹的温泠月都不好意思再开口了。
“绝不能再丢脸了。”
可玉颈不听话地爬上绯红,与她今日一身春桃罗裙交相辉映。
记得南玉清晨抵不过她自告奋勇的坚毅,可看向她的眼神又颇是为难。
温泠月拽紧胳膊上那条最喜欢的披帛,漫无目的地走在寻找雾春汤的路上。
东宫再大,她绕着走也总能找到吧。
却忘记脚下一节石阶,整个人差点就要栽入泥潭。
披帛却一紧,她只觉得腰上被一股宽厚坚韧的力量围拢,然后整个人定定地站在原地,那条披帛则肆意地搭在另一人的手掌。
“谢谢。”
她循着细纱的淡黄色,看见那双略带薄茧的手,尚未痊愈的伤痕在那双修长冷白的指上格外明显。
心下一惊,带着心里那人的影子抬头看去——
果然是傅沉砚。
眸光有些拘谨地上下扫视着他全身,淤血未散,是怎么……
“还在流血,嵇白怎么让你出来的?”她蹙眉。
啊,好像忘记加上那个称呼了。
紧张之余肩上却是落上一层,春桃被浅黄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