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这次没加上那个生疏的名字了。”
他煞有介事地弯腰,鼻尖几乎快要贴上她的,双眸熠熠,好笑地看着温泠月羽睫不知所措地轻颤。
眨眼时唇畔勾起一个弧度,用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话开了口:
“阿泠。”
温泠月呼吸一紧,又是这种感觉!
死阎王怎么可能离她这么近,他或许是伤得晕厥了,又头脑不清了?
她细细打量眼前这人,确认他与傅沉砚本人分毫不差。
“殿、殿下,臣妾不明白您的意思。可是——”
她鼓起勇气,想起自己无论如何也算是在昨夜帮了他的大忙,抬高了些音量:“殿下昨夜伤痛未愈,怎么能乱跑呢。”
有些心痛地看着他肩上被轻微扯开的白纱。
她心疼的才不是他本人,而是那层纱布。
那可是她精心缠上的!
好不容易系了个漂亮的结,怎么就被他胡乱动扯成这样了。
坏人!坏人!
见她视线落在自己肩上的纱,男人当着她的面将之扯下,露出内里已然结成痂的伤口,然后缓缓抬手。
在她手腕上系了个比原来更漂亮的结。
温泠月眉微颤,这莫非是一种比试?
“怎么样,不比阿泠系的差吧?”他得意洋洋的眸光意外落在她泛起水光的双眸上,顿时慌了神情。
“阿、阿泠你别哭,不好看吗?孤……我、我再让你绑一遍就是了!”微微败下阵却仍有些倔强的傅沉砚实在看不得姑娘掉泪,手足无措地扯开那条白纱。
她却对上傅沉砚的眼,狡黠地笑开,眼中水光潋滟,没有哭意。
他这才知道自己被这女子戏耍了,有些懊恼,却转瞬即逝。
温泠月其实并不确定这是不是他晕厥时的那个奇怪傅沉砚,有意试探,现今倒是确定了……这就是那个神秘贪玩的傅沉砚!
可是为什么,他的变化这样大?
她一眨不眨地打量着眼前人,将他盯得有些不自在。
“孤方才其实不是怕你,只是……”女子视线太过炙热,他实在说不下去。
温泠月依旧闭口不答,二人莫名寂静了片刻。她突然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激动地笑开,肯定道:“哦——你肯定又是在哪里吃醉酒变了个人是不是!”
甚至有些窃喜,因为这种神志不清的死阎王格外好说话。
谁知傅沉砚比她更激动,惊喜地高声道:“你知道呀!”
果然,傅沉砚就是醉了,连胡话都开始说了。可是记得之前二哥告诉她,吃醉的人情绪波动最大了,得顺着他来。
“是啊是啊。”
不就是顺着他说吗,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他却垂头,有些不满地撅嘴道:“不是哦,我真的不是他。”
“嗯嗯,不是不是。”